第113章 第 113 章_成了腹黑王爷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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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第 113 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我喜欢他//

  顾之溶的居所在棠月居,瑾王府的管家分配了好些侍女去棠月居服侍她。

  自从新婚之夜后,瑾王很忙,有时会和顾之溶一道用膳,有时不会,瑾王一直在乾月居,夜晚没有去棠月居和顾之溶一起就寝。顾之溶曾去乾月居找瑾王,但瑾王说他很忙,故而顾之溶回回都吃闭门羹。

  转眼到了顾之溶三朝回门的日子。

  顾之溶归宁,瑾王自然会陪着顾之溶一道回去。

  顾之溶和瑾王进屋,向北定王请安。

  北定王叫他们夫妻俩起身,“归庭,阿玦,都快快起来。”

  这是瑾王第一次知道顾之溶的小名,从北定王的口中得知。

  也是在归宁这一天,瑾王感受到了顾之溶对意中人的执着。

  院子里,四下无旁人,顾之溶和北定世子在说话。

  北定世子说,“再过几日,我和阿爹就要回北玄郡了。”

  顾之溶眼中划过不舍。

  北定世子叹息一声,“妹妹,心悦于他那样的男子,往后的路,多半会困难重重,你也别对他过于上心,你身为北定郡主,现在又是他的正妃,身份在那儿,他不会怠慢你。我和阿爹远在北玄郡,日后若你在火泾城受了什么委屈,山高水长,天各一方,远水救不了近火。你若对他太过上心,日后难过的还是你自己。”

  滚滚红尘,情之一字,很伤人。

  顾之溶却说,“哥哥,你说这些已经为时晚矣,这份喜欢只会与日俱增,我现在已经做不到不喜欢他。”

  北定世子蹙眉,“你为何非要这般固执?”

  顾之溶说,“因为我已经喜欢上他了,早在一年前,我就喜欢上他了。我真的很喜欢他,在我心里,他是最好的。我知道你们在忧虑什么,可我愿意撇开那些阴谋阳谋,心甘情愿的和他在一起。我和他已经是夫妻,我只想单纯的和他好好过日子。”

  北定世子一时语塞,皱着眉头。

  单纯的好好过日子?

  嫁的人是瑾王,只怕以后的日子很难一直好下去?

  北定世子说,“我也很想他以后能一心一意的疼爱你,可他也许会妻妾成群,你若是对他掏心掏肺,长此以往,日后你很难独善其身,你懂不懂?所以你听我一句劝,别把自己的心悉数交付出去。”

  这番话一针见血,顾之溶心里有压抑郁闷。

  顾之溶很快敛去坏情绪,坚定的回应北定世子,“哥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如果我不对他掏心掏肺,又怎能得到他的一心一意?……若我已经尽力了,却依然得不到我想要的,我也无怨无悔。我知道你这是在为我着想,但你不必再劝了,哪怕我以后遍体鳞伤,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因为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怨不得任何人。”

  北定世子不住的叹息。

  顾之溶说,“他很好,他待我也很好,很照顾我。”

  北定世子陷入沉默。

  他从未见过顾之溶对哪个男子如此执着过,现在他更加清楚,顾之溶的心思已经完全扑在瑾王身上去了,近乎魔怔,她对瑾王的这份心思难以再收回。

  北定世子无可奈何的勾了勾嘴角。

  顾之溶莞尔,又继续道,“我饿了,他先亲自拌饭食给我吃,耐心的等我填饱肚子后,才和我饮合卺酒。我笨手笨脚,也比较粗野,在火泾城的人看来,我就是个不懂规矩的乡野丫头,可他从没责备嫌弃我。我觉得,我所看到的瑾王,和你们眼中的瑾王不一样。”

  北定世子的心情芜杂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若瑾王是个温情的好丈夫,会疼妻子,他自然无话可说,可偏偏瑾王是个性子冷酷之人,他怎能不替妹妹忧虑呢?

  他的妹妹心思灵巧,玲珑通透,并不在乎旁人怎样去看待瑾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甚至,她为了让他不对瑾王心存偏见,在他面前帮着瑾王说好话,因为她很想得到他们的支持。

  他的妹妹是一个充满活力的人,本应生活在豪迈无拘北玄郡,放肆无羁,现在却为了心爱之人,要一辈子生活在这充满弯弯绕绕的火泾城内,他打心眼里心疼。

  ——妹妹啊,世上道路千千万,为何你却要选择这样一条艰难辛苦的路,执迷不悟下去呢?

  “你不明白,感情一旦付出去,很难用几句话撤回来。”顾之溶的眸色湿了,目光却依旧坚定异常,“哥哥,我很爱很爱他。”

  北定世子的心酸酸一软,把她拥在怀里,说了几句祝愿的话语,又道,“事已至此,哥哥祝福你们,希望你能求仁得仁,得偿所愿,幸福圆满。”

  顾之溶的眼泪掉得更凶。

  顾之溶和北定世子不知道,他们的对话,被瑾王听了去。

  瑾王原本是来找顾之溶,因着他有事情要回瑾王府,特意过来问问顾之溶是否要和他一道回去。瑾王并非存心要偷听他们说话,瑾王一来,就见他们兄妹在谈话,瑾王只好先稍作回避。

  可意外的,瑾王就这么不经意间听见顾之溶说了这样一段深情的表白,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他看得出来,她是个性子活泼的人,也不爱耍手段使伎俩,看起来有点蠢笨。

  大婚那晚,他发现自己并不反感这样一个不拘小节的她,和她相处,哪怕她粗野,他的心情也并不坏。

  他一直认为,他和她的结合并不单纯,他们是因为利益才结为夫妻。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早晚都要成婚,和谁成婚不都是家里多了个女子跟他一起过日子吗?只要不是和喜欢玩弄心机的女子成婚,他都能泰然接受。

  可她呢?她已然有了意中人,却成了利益的牺牲品。

  他多多照拂她也是应当的,他还对她多了心疼感,会对她很宽容。

  这几日,和她相处下来,他觉得她是一个纯正不杂的人,还有点迷糊,不太聪明的样子。

  今日她说的这番表白的话语,恳切淳朴,热烈真切。若是她的意中人廷渊听见了,不知道得有多开心。可偏偏廷渊没有听见,而是被他给听见了。若她喜欢的人是他,或许,他会坦然许多,也会感到开心。而今,他的心情复杂,也有对她心生怜惜。

  廷渊,廷渊……廷渊究竟是谁啊,又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能被她喜欢,应当是一个很好的男子吧?

  景安二十七年,六月初九,北定王和北定世子奉旨返回北玄郡坐镇,那日,顾之溶送父兄至火泾城城门口。

  北定王此行来火泾城,约摸有八百人马随同,但最后一个人都不曾留下来陪在顾之溶身边,这是顾之溶意思。原本北定王说,留下一个来自北玄郡的丫鬟在顾之溶身边照顾她也好,但她没同意,不肯让任何人留下来,北定王便没再多说。

  景安帝的暗卫禀报此事时,瑾王刚好也在场,瑾王正在跟景安帝禀报朝中一位官员的罪行——现任大理寺卿私占良田和勾结山匪。

  暗卫向景安帝禀报北定王等人的动向时,景安帝没有让瑾王回避。

  瑾王得知顾之溶没有留下一个北定王的人,不禁微微蹙了下眉。

  若是留下一个北玄郡的侍女,不管是照顾顾之溶,还是监督顾之溶探查密报,侍女总归是北玄郡人,顾之溶会多些亲切感,能在孤孤单单的火泾城多一份慰籍,但顾之溶却不愿意留任何人。

  瑾王对顾之溶多了新一层认知,不可否认,他的王妃对此事思虑周密,说明他的王妃不是个蠢笨之人,甚至可以说她是一个睿智的女子,此举能令景安帝放下不少戒备。再如何活泼纯真,她也是北定王的女儿,在一些大事上,她会有缜密的考量。

  瑾王还以为顾之溶不太聪明的样子,现在觉得她还是有点聪明的。

  顾之溶站在城墙上,看见远去的队伍,此次一别,她和哥哥和阿爹便天各一方,下次相聚的时间未定,她不自觉催生出离别愁绪来。

  已经看不见队伍的踪影,良久,顾之溶转身,看着兴盛的火泾城。从今往后,就自有她一人在这繁荣热闹的火泾城浮沉了。

  傍晚时分,瑾王去顾之溶的棠月居,往常热闹的棠月居变得十分宁静。

  瑾王去棠月居的次数不多,但他每次去棠月居都能听见欢声笑语,而这次却一反常态,还隐隐有一股阴郁感。

  在偏阁门外候着的人是蝉若,蝉若是瑾王府的管家分配过来的侍女,顾之溶需要一个近身服侍的侍女,挑中了蝉若。蝉若的模样秀丽,眉宇间有一股英气,做事情利落。

  瑾王到来,赵迟要通报,被瑾王制止。

  门口的蝉若要行礼,也被瑾王制止了,瑾王还对蝉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蝉若缄默,简单的行了一礼。

  天气炎热,薰风从大开的窗牗对穿而过,散去不少闷热。

  瑾王入内时,顾之溶正坐罗汉床上,小几上摆着棋盘,她在独自下棋,下得心不在焉。

  顾之溶听见脚步声,不悦的说了一句,“我不是说过,不要进来打扰我吗?”

  “是本王!”瑾王说,声音比往常更加温软。

  顾之溶一惊,诧异的抬眸看着他。

  夕阳的灼灼余晖从窗牗穿进来,照在窗台上,也照在她的脸上,她是个很美丽的女子,刚柔并济的美,可现在的她心情低落,眉目恹恹,灼灼的余晖也无法为她的脸添上暖暖的韵味。她宛若一躲独自绽放的黑莲花,幽芳疏丽,冷艳孤寂。

  瑾王在顾之溶的对面落座。

  顾之溶很快收起自己阴郁的坏情绪,“原来是王爷来了,我怎没听见有随扈通报?”

  瑾王低声道,“是本王授意的。本王听下面的人说,你还未用晚膳。”

  顾之溶的眸中划过一丝忧郁,“不想吃。”

  瑾王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模样,心酸酸一软。

  刚才赵迟提醒他用晚膳,他问了一句顾之溶有没有用过晚膳,赵迟跑来棠月居询问,方得知顾之溶也没有用过,且今日顾之溶从城门口回来后,愁眉不展,足不出户,对什么食物都没有胃口。

  瑾王暗忖,向来比较能吃的她竟然没有胃口,问题比较严重。

  瑾王轻软的说,“多少吃一些吧,刚好本王也还没用晚膳,我们一起吃。”

  话因一落,瑾王吩咐人传晚膳,这一点,他显得很强势。

  顾之溶心里虽不甚乐意,但什么也没说。

  饭桌上,顾之溶不再像往常那样说个不停,变得很沉默,瑾王不习惯这样闷闷的她。

  人地生疏,顾之溶倒觉得没什么,毕竟她以前在外面野惯了,到哪里都能随遇而安,只是,一想到今日与父兄分别,她以后都要在火泾城踽踽独行,心情难免会郁郁寡欢。

  顾之溶心情不好,饭桌上那一盘红烧兔头,她都没心情啃,她对那一盘火红的大龙虾也提不起兴趣,用的膳食不多。

  情绪是会传染的,这顿饭,瑾王也吃得不多。

  用过晚膳食,天色已经擦黑。

  瑾王用香茶漱完口,并没有立即离开棠月居。

  顾之溶费解,往常,用完膳,他多数时候会回书房。

  瑾王看着她,“岳父和顾之涯回了北玄郡,你非常难过?”

  顾之溶轻轻的叹了口气,“怎能不难过呢?我一出生,就很得家人们的疼爱,尤其是哥哥。很小的时候,阿娘就走了,有时阿爹要忙于战事,无暇顾及我们兄妹,所以从小到大,哥哥很照顾我,我没有和哥哥分开超过半年。在外面,总是哥哥罩着我,有他在,我可以在北玄郡的街上横着走。我十几岁的时候,阿爹给我议亲,哥哥心里不甚高兴,他想等他娶亲后,我再嫁出去……今日分离后,不知再团聚又是何时,不免感到伤感。”

  瑾王说,“今晚城南有庙会,我带你出去走走,或许心情会好很多。”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慕砚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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