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第 112 章_成了腹黑王爷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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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第 112 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忐忑的心//

  暮色四合,乾月居的婚房内,灯火通明,龙凤花烛摇曳,室内静谧。

  顾之溶喜悦又紧张的坐在床上等瑾王。

  瑾王被灌了不少酒,尤其是宣王沈昭熙,愣是把瑾王扣在那里不放行。当初沈昭熙大婚,瑾王灌了沈昭熙不少酒,毫无疑问,今时今日,沈昭熙是在“复仇”。

  直到亥时正已过,瑾王才姗姗的回婚房。

  由于瑾王不胜酒力,醉酒后,脚步略显踉跄。

  瑾王一进屋,屋子内的喜娘侍女们皆向瑾王道喜,瑾王吩咐人去给他煮碗醒酒汤,并吩咐诸女都先下去。

  原本还有许多诸如结发、饮合卺酒等等之类的成婚礼数没进行,但诸女也不敢有违,相视一眼,便恭敬的退下去候着。

  顾之溶本就紧张,现在其她人都走了,只有他们二人在屋子里,她的紧张感倍增,乖乖摆放在身前的玉手攥紧。

  瑾王打量了一会儿端坐在床上的新娘,才信步走过去,掀开她头上的红盖头。

  瑾王看见她刻不容缓的仰头抬眸望着他。

  顾之溶眸色温柔的打量着他,看得专注,目光眷恋。

  没了红盖头的阻隔,两人的目光毫无障碍的交汇在一起,相看无言。

  在瑾王眼里,无疑,这个女子十分漂亮,一袭绯红色嫁衣,容色倾城,明媚动人,眼睛十分有灵气,眼中满含期待和喜悦。

  她这般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他,他觉得不自在。

  顾之溶的嘴唇蠕动,喃喃:廷渊。

  她的声音很低,瑾王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瑾王忽然问她,“你以前来火泾城之前,可是见过本王?”

  这会儿,顾之溶渐渐没了紧张感,“去年,在玉州和北玄郡的边界上,我们见过一次,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瑾王回想,玉州与北玄郡的边界位置,去年的事情……

  他觉得她很熟悉,可他没有丝毫关于她的记忆。

  瑾王说,“没有印象。”

  顾之溶敛眸,目光掠过失落,她转念一想,他不记得了,没有关系,她记得就好了。

  瑾王帮她把头上的凤冠取下来,才知道这凤冠如此沉重,不禁有些心疼怜惜起她来。

  凤冠一拿走,顾之溶的脑袋终于得到解脱,她扭了扭酸乏的脖子。

  瑾王问她,“饿吗?”

  “很饿很饿。”顾之溶直言不讳,还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

  瑾王走去外室,还叫上她,他帮她和弄了一碗吃食,里面混合着好几种食物,多是素菜。

  顾之溶坐在他对面,吃得很专注。

  她正吃着,有侍女给瑾王送来一碗醒酒汤。

  侍女把那盏汤放下后,告退出去。

  醒酒汤还很烫,先放在桌上晾一会儿。

  顾之溶用膳的动作豪放,两边腮帮子鼓鼓的,好在她吃东西不会吧唧嘴,属于粗中带细的那种。

  瑾王并不反感顾之溶的这种豪放,反而觉得顾之溶挺直率,很好相处,与她在一处,很轻松。

  顾之溶忽然问他,“你不饿?”

  “不饿。”瑾王说,“适才在酒席上,本王已经吃过了。”

  顾之溶了然的点了点头,嘴里没停。

  碗里的吃食见了底,但顾之溶还没饱腹,便又径自给自己和弄了一碗吃食,她自己挑的多是荤菜,比如鸡鸭肉。她没夹鱼肉,因为鱼肉有鱼刺,她现在嫌挑鱼刺又慢又麻烦。

  “那盘盐香猪颈肉,我够不着,你离得近,帮帮我好不好?”顾之溶忽然说,一点都不拘谨,看着瑾王的目光中带着星光。

  瑾王挑眉,暗忖,这姑娘还真安之若素。

  他把那盘肉端至她面前,换走一盘她不喜欢吃的素菜。

  顾之溶夹了几块猪颈肉。

  因着顾之溶已经解了舌尖的馋,用膳的速度稍微慢了一些,没有刚才那么心急。

  那盏醒酒汤凉了,瑾王慢条斯理的喝下醒酒汤。

  顾之溶忽然给出了一句品尝菜品的结论,“瑾王府的庖厨烹饪出的菜品不怎么美味。”

  瑾王回应,“这些菜,热的时候,味道肯定要美味得多。现在都是些冷菜冷饭,色香味也会跟着大打折扣。”

  因着适才顾虑到顾之溶空着肚子,同牢饭没吃,合卺酒也还没有喝,瑾王也不着急,在他看来,缓些时辰再行这些礼仪也可。等顾之溶填饱了肚子,瑾王才叫喜娘等人进来,他和顾之溶行婚礼的后续礼仪。

  吃同牢饭,饮合卺酒,合发,便礼成了。

  诸女都退了出去。

  房门被带上,室内恢复寂然,气氛增了旖旎暧|昧。

  顾之溶的内心又开始忐忑,洞房花烛夜啊,她再粗野,在喜欢的人面前,也会有一些小女儿家的娇软羞赧。

  顾之溶近前帮瑾王宽衣解带,他们的距离很近,顾之溶不再似平常那般从容,呼吸渐乱。

  顾之溶是一个活泼明媚的女子,学过马术射箭,其实她还学过拨算盘管账,但侍奉夫君这种事情,她没怎么学过。

  该怎样给夫君宽衣,顾之溶还是昨日在北定王府中的一名年纪较长的嬷嬷那里学的,属于临时抱佛脚,但从目前的现状来看,实践起来相当有难度。

  顾之溶不敢抬头看瑾王,笨拙地解他的腰带,但令她苦恼和尴尬的是,她解不开。

  瑾王低头看着面色羞红的她,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他以为,她对这种事情也会很大胆,想不到她也会紧张。

  瑾王察觉到腰带没被她解开,反而被她勒紧了,他蹙了下眉,握住她颤抖的手,淡淡的低声说,“本王自己来。”

  “廷渊。”顾之溶细声,紧张得手足无措,垂着眸子,不敢直视他。

  瑾王的眸色一暗,恍然想起适才他掀开她的红盖头时,她喃喃的两个字,原来竟是廷渊。

  他不叫廷渊,也不认识什么廷渊,她认错了人。

  廷渊应当是她的心上人,也许还和他有几分相似。

  那日他听景安帝的语气,虽然没有用话语逼迫他,但态度强硬得不容人拒绝,铁了心要促成这桩婚事。

  瑾王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良久,他低声道,“其实,最无辜的人是你……以后王妃还是称呼本王为王爷吧,今日也累了一整天,早些休息。”

  顾之溶点头,跑到屏风后换了身寝衣,率先上|床就寝。

  瑾王习惯许多事情都亲力亲为,换了身银白的寝衣,灭了灯,上|床歇息。

  床上忽然多了个喘气的,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在顾之溶的旁边喘气,此时的顾之溶思绪万千,不知道该喜悦,还是该失落难过。

  虽然是洞房花烛夜,但现在瑾王没有要办大事的打算。

  床榻很宽大,两人泾渭分明,中间再塞一个人都完全没有问题。

  被窝里,瑾王忽而察觉到睡在床里侧的那个丫头在动,还朝他靠近,他倏地睁开眼睛,侧头看过去,却见那丫头已经过来了,还贴靠着他的身子。

  瑾王的身子一僵,迟钝的动了动手臂,那丫头却拉他的手臂环上她的脖|颈,接着,她伸手环上他的腰|身,两人抱在一起,如胶似漆。

  瑾王诧异得说不出话来,模样呆滞木讷,许久都未反应过来。这样的感觉,他说不清道不明,反正他不排斥反感她。

  多年行军在外,他一直是独自睡一张床。

  自从他从军后,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从来都没有人和他这样亲密无间过。

  他有很强烈的戒备心,因着更阑人静之时,很适合暗杀,是以,哪怕他夜晚就寝,也不会睡得极度沉,时常会在手边准备着利刃,以防万一。

  瑾王僵着身子,像一块木板那么死板,有清香在他的鼻子周围萦绕,若有若无,是她身上淡淡的梨花香。

  美人在怀,芳香醉人,瑾王觉得自己已经有一丝动容。

  顾之溶也是卯足了胆子做这种事情,肖想了那么久的人,今日她终于成为了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她多想他能抱着睡觉。她这样主动对他投怀送抱,说不忐忑,那是骗人的,因为她的身体在很诚实的微颤。

  瑾王心中滋味难言,感受到忐忑她的反应,他的心不自觉柔和了下来,此时的他手足无措,对于抱不抱着她睡觉这个问题,他心有迟疑,素来果敢的他变得优柔寡断。

  瑾王沉吟未定,顾之溶就一直默默的抱着他,紧紧地箍着他。

  其实,顾之溶心里明白,他不愿意抱着她睡觉,是她厚着脸皮赖着他,可她现在就是想死皮赖脸的赖着他。她清晰地知道,此时的他僵着身子,只怕极大部分原因是被她惊世骇俗的举动给吓坏了。

  良久,顾之溶感觉到他的手一动,她以为他要推开她,便打算不再强求,松开他后躺回去。

  可意外的,她感觉到他伸出一只手环上了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他还提醒了她一句,“你别箍那么紧。”

  顾之溶这才赶紧松了松,不再箍得像刚才那么紧。

  她的心情激动异常,因为他没有推开她,愿意抱着她睡觉。

  瑾王的身子逐渐不再僵硬得像块木头。

  他的身材颀长,她苗条高挑。

  他比她高大许多,也比她结实宽厚,这么一对比,显得她纤细瘦小,她蜷缩在他怀里。

  瑾王抱着她,心情是难言的复杂。

  顾之溶觉浅,翌日一大早,瑾王醒来,起身时,哪怕他已经很小心翼翼,但她还是被他的响动给吵醒了。

  近段时日,朝中事情多,局势紧张,他刚新婚也要照常去上早朝。

  瑾王对顾之溶说,“本王的父母都早已不在人世,是以今日无需去给谁敬茶。我这是要忙着去上早朝,你继续睡你的,不用管我。”

  顾之溶迷糊的“哦”了一声。

  昨晚睡得晚,顾之溶很困倦,便继续睡,等她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彼时,瑾王都已经下朝回来了。

  两人新婚,自然得一起用膳。

  桌上的菜品很精致,两人用膳时,顾之溶表现得还算矜持,但是,和火泾城里那些个小鸡啄米的贵女们相比,她的吃相算不上雅观。

  顾之溶主动和瑾王搭话,瑾王的话不多,多数时候都是顾之溶在说,瑾王在听。

  用完膳,有侍女奉上香茶给顾之溶和瑾王漱口。

  顾之溶粗鲁惯了,也不知道有这么个规矩,以为这是给她喝的茶,是以,她疑惑之余,端起茶,咕噜咕噜几口喝了下去,侍女震惊。

  而下一瞬,顾之溶看见一旁的瑾王是用香茶来漱口,顾之溶顿时目瞪口呆,觉得尴尬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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