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页_竹坞纸家+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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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页

  阿约:不,我和他非亲非故清清白白。

  霍沉:?你还我小手炉

  ↑↑并不是谁都能得到他的小手炉(不愧是他

  我最近每天熬夜肝论文,又很久没码字了,重点是我还是没能在导师说好的日子交给他,太秃然了,萌妹落泪(并不萌

  等我搞好这桩事就来存这本的结局!

  第21章纸灯笼

  日来月往,灰移火变,晏平元年的冬总算走到了头。

  除夕这日一早,令约提着几只红彤彤的小灯笼跑出屋,下了踏跺。

  近日梅树枝头已冒出许多待绽的骨朵儿,最急性子的几朵已经微微露出嫰黄的花尖来,令约绕树转上半圈儿,选中教粗的一根枝桠挂上灯笼。

  玲珑透红挂在梢头,像是结出颗红石榴,少女不禁弯了弯眼,伸出指头戳了戳它,待小灯笼晃个不停时便溜之大吉,提着余下几盏灯笼到院西的玉蝶梅下。

  从前的她顶多只认得腊梅、朱砂梅,今年托霍沉的福,不单多认得了两种,还养起梅树来,她脚尖微踮,将灯笼挂去高处的梅枝上。

  仰头看了阵,又提着剩下几只灯笼绕去屋后,虽说主人不在,树却还在,她编灯笼玩儿时也将它们算在内。

  只可惜,走到柴扉跟前她就进退失据起来。

  既是别人家,又怎好贸然推门?

  她无声后退一步,顺着篱笆向右瞧,见缘溪一侧的篱笆旁,熟悉的缃梅探出几根枝丫来,杏眼霎时一亮。

  是了,从篱落外挂也是一样。

  她抱着灯笼走近,绕篱笆走上半圈儿,挨个儿替梅树挂上红灯笼,最后停在院西的玉蝶梅下,这棵栽得靠里些,似乎挂不上。

  令约低头看看手里的灯笼,又抬头看看梢头浅红色的花蕾,思索之际,便听竹坞里传来驭马声。

  自打霍沉他们离了竹坞,就再没有马儿出现过,她这么想着,退至小道上看望小桥头,见一人骑着匹黑马过了桥。

  马上那人也发现她,径直行至小道前,勒马停下:“姑娘可是姓贺?”

  听他这般疑问,令约抱着灯笼点点头,好奇睨视他。

  不待她发问,那人已下马来,低头从怀中取出张帖子递去她眼底,朝她解释道:“是少爷派小的来向贵府拜年。”

  少爷准是指的霍沉了,令约心下了然,将灯笼别在竹篱间,双手接过来人手中的帖子,打开细瞧,梅花笺上写齐了他们一家人,又写上“举家欢乐”“吉祥如意”两行字。

  字迹龙飞凤舞,与那日夜里送来她窗边的小信别无二致,是他亲自写的才是。

  少女颊边忽露出个浅浅的笑,送信人见状忙低下头,默念几声罪过罪过。

  “姑娘既已收到,小的便告辞去了。”

  令约这才抬眼,谢他道:“有劳你了,进屋吃杯热酒暖暖身罢?”

  除夕日还两地奔波送贺年贴,她生出些不好意思来。

  那人笑挠挠头,仍然行礼作辞:“不惊扰府上,我这时走也能早些家去。”

  她不再留他,却在那人翻身上马时想到什么,急急叫住他。

  “姑娘何事?”

  令约揣好贺年帖,转身从竹篱间取下那盏灯笼,捧去交到那人面前:“这是我编的灯笼,你家公子如若不嫌,便当是我向他拜年罢。”

  竹篾编的灯笼玲珑小巧,糊上殷红薄纸,上面正巧也写着“吉祥如意”几个字,端正舒展,看便知是个姑娘写的。

  那人朗笑应好,小心翼翼将灯笼别在马笼头上,这才真真告辞离去。

  令约站在原地,不会儿又拿出帖子看起来。

  如此有心,怎会是铁石心肠呢?哼。

  第22章婚嫁事

  新年伊始,贺家几口自是要前往郁府拜访的。

  贺家人丁不旺,自阿显祖父祖母去后,家中只他们四人,外头再无强近之亲,唯有郁菀这边,尚有伯父一家往来密切。

  郁老先生一生只育有一子,名唤郁年,乃郁菀从兄,此人年少时不好读,因父亲是个教书之人,他总不愿待在家中,便学那杜少陵的壮游,四方游历,发妻白氏便是他从西蜀一路领回家中的。

  也是那时起,他才安下心来读了几年书,年少见多识广,读书时也博闻强识,偏偏每逢考试必然落第。郁老先生也不恼,笑说他三魂七魄里已有一魂一魄入了道门,无为无为,能中举才是怪事,这话在郁年听来倒是夸赞,索性不再考那。

  成家后的郁年虽不再远行,却常去鹿灵一道观里小住几日,游走时正好帮各地乡人代笔书信,送信也是常有的,是以他成了人们口中“虽瞧着没甚本事,但真真儿是个好人”的人。

  好人郁年到了而立之年,方与白氏得了一女,白氏身子骨弱,生了个丫头也时常生病,郁年便给她取名叫郁欢,心想正好冲冲他这个姓,省得家中姓郁的多了,郁郁寡欢。

  郁欢正是那日桥头两个妇人提起的郁家姑娘,年方十六,叫令约声表姐,模样娴静温婉,本是小家碧玉,却生生的养出大家闺秀的气度,不哪般爱出门,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还被宛阳人冠上个才女的名头,同她爹娘、祖父站在一处,一家人脸上只写着四个大字——与世无争。

  正因如此,贺无量每次贺年时都会带上百响鞭炮来,毕竟,郁家人认为只消听听巷外的百响声便足矣,从不放鞭炮,他却欢喜满地都被震得红彤彤,这才喜庆。

  晏平二年也是这般,阿显同他爹爹在院里点了炮,而后捂着耳朵齐齐跑去郁菀身旁,一大家子立在堂屋前等鞭炮燃完才进屋欢聚。

  令约自然被安排和郁欢坐在一处,好有些时日没见,两个姑娘又都是不爱说话的性子,多少生疏,各自寻思说什么好时就听阿显夸张闹腾起来:“外公几时有的鸠杖?怎不见你用过?”

  令约顺着他的指的地方看去,屏风一侧倚着根七尺长的鸠杖,打着豆绿色络子,威风中不乏可爱……可不就是当初她在宝奁斋见到的那根?

  外公为人澹泊、克勤克俭,这样奢侈的鸠杖绝非他亲自买来。

  果然,郁章听了阿显的话,抚髯笑说:“是一位小友所赠,只我如今还用不上它,说来,那位小友与你们住得倒是极近。”

  阿显反应过来:“霍大哥?”

  令约停下吃蜜饯的动作,也转头听。

  阿显来了兴致,忙问:“外公认得霍大哥?可那时在医铺里——”

  意识到失言,阿显顿时打住声,心虚地看了眼他爹娘。

  郁菀没忍住,好笑戳了下他脑门儿:“你跟那人打架的事,宛阳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不过她知道时已晚,便也懒得问他。

  “……”阿显讪讪,后又庆幸笑起来,接着问郁老先生,“那为何头回见面时不曾提起?”

  “他离了宛阳十余载,我如何得知他现今模样?”

  那日在医馆受了小友一躬,当时迷瞪不解缘故,事后听阿显说明白他是谁人才恍然明白,此后没几日,小友便亲自登门拜访来。

  老先生想罢略叹惋些,端着茶盏,像是在和阿显说道缘故,又像是追溯感怀起往事,将往年与霍家太老爷交好一事说与他听,又说起霍老爷是哪般为人。

  在座的兴许只有阿显不甚清楚霍家太老爷的事迹,但凡大他些的,像令约、郁欢也是听过许多的。

  十六年前,有“大赜粮仓”之誉的仓州闹了场涝灾,此后不久便爆发了瘟疫,一时间仓州死者众多、田地多荒,粮产锐减不提,城门把守也固若金汤,便是只蝇虫也休想进出,更何况粮食。

  宛阳各大米行本就靠贩仓州米为营生,彼时粮路一断,本地粮产也受洪涝拖累少之又少,唯有从其余粮食产地购米来,奈何仓州瘟疫一事闹得各地人心惶惶,或不肯卖粮,或哄抬粮价,如此一来,进粮也成了难事。

  起初人们尚能安抚自己,盼着瘟疫尽早过去,可这场大疫持续大半载也未平息。

  新秋尚早,新粮不出,就连国库里的存粮也入不敷出,那时宛水一带的百姓全指着每月县衙赈粮与几户富族拨的粮食存活,然而即便如此,也是不够的。

  正是这等情形之下,离了宛阳数月的霍康回来,带着近千石粮食……

  人们虽不知他在这近千石粮食上耗了多少心血,但也猜得出买这粮食的开销要比寻常年份的高昂得多,偏生霍老爷卖与他们时比寻常粮价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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