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卖东西
转眼间国庆节已经过了五天。今天是十月五号。今年的国庆很凑巧又赶上了中秋，双节一起过。
“叮……叮！”
“过个节都不让人好好休息。大早上的，谁没事打电话。”
李晨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喂……哪位？”
“晨晨……。”
“妈……妈”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让李晨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晨晨放假了吧。”
“嗯…”
“最近怎么样，家里没什么事吧。”
“挺好的。”
“没事就好，姥姥呢？”
“应该出门锻炼了，现在还没回来。”
“妈妈本来准备坐飞机回去的。这边有朋友让我帮忙卖点月饼。中秋节我回不去了，你跟姥姥说一声。”
“好的，妈你多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乖！我知道。你跟姥姥也好好的，让妈妈放心。我一会儿再给你们打500块钱，你让姥姥过两天去银行看一下。”
“好的。”
“如果没有事妈妈就挂电话了。”
“妈妈…”
“有事吗？”
“没有…拜拜！”
“拜拜！”
李晨放下电话，心里很复杂。没人的时候，他常常会想起妈妈。想知道她在外面怎么样。
可每次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他总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话，不知道怎么开口。
“叮！……”
电话声又响了起来，李晨赶紧拿起来。
“妈…”
“喂！老大是我。”
“晓华？”
“刚才跟谁打电话呢，一直占线。”
“没事…。你怎么这么早。”
“还早呢！你看看表几点了？”
李晨冲着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已经快9点半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平时就数你爱睡懒觉。”
“家人走亲戚了。剩我自己在家要看店。今天生意很好，我自己忙不过来了。你和老二一会儿没事过来给我帮忙吧。”
“行！那你得管饭。”
“没问题！”
“等会儿我和永健过去找你。”
李晨洗漱完毕，姥姥正好也回来了。
“姥姥我妈刚打电话过来了。”
“啊她说什么了没有，回不回来？”
“她说忙，过些日子回来。给你打了一些钱过来，让你过两天去银行查一下。”
“好我知道了。晨晨你要出去？”
“嗯晓华有事叫我，我中午在他家吃饭，不回来了。”
出门喊上王永健，两人走到杨晓华家属院门口，看见晓华正在商店里搬东西。
“胖子干活呢，真少见。”
“快来帮忙，有个客户要了六箱月饼，我得给人送去。”
“好啊！你叫我和晨哥来是给你当苦力的。胖子你可太不厚道了。”
“反正你们闲着也是闲着，今天陪我看店多好。来搭把手，帮我把月饼绑在自行车后座上。”
两人帮杨晓华绑好月饼。
“胖子！亲兄弟明算账。咱们先说好价钱，你一天准备给我们发多少工钱。”
“啥钱不钱的，帮我看一会儿。东西的价钱都写在门口的纸上，有人买东西你们先卖着。中午我管饭。”
不等王永健说下去，杨晓华骑上自行车就跑了。
“这家伙就这把摊扔给我们了。回来我再跟他算账。”
王永健转身打开冰柜，拿出两瓶可乐。
“来晨哥，咱也过一把当老板的瘾。我先眯一会儿，你看着点。”
说完他便躺在了门口的躺椅上。
“舒服！难怪都想当老板，这可比工人阶级强多了。”
“老板我要一个棒棒糖。”
王永健刚说完，就来生意了。是一个10来岁的孩子，他直接递给王永健两块钱。
王永健把糖递给他，他边吃边等着找钱。
“棒棒糖我看看，……两毛钱一个…”
“你没有零钱吗？”
“没有。”
王永健看看李晨，李晨冲他摇摇头。
“真麻烦，你直接要两块钱的吧。我给你十一个。”
“十一个？我吃不完…”
“吃吧，这个多吃糖…有好处好。”
“吃糖，有什么好？”
“这个…补充营养。”王永健开始忽悠小孩。
“妈妈说了，吃糖多了会长蛀牙的。”
小孩儿面露苦色，想拒绝又看看王永健，他有点害怕。
“他跟你开玩笑呢，别听他胡说。小朋友你先拿走吧，这会儿老板不在你下次再给钱。”
李晨赶紧替王永健解围。要不真怕他强买强卖。
小孩儿高兴的拿着糖走了。
“晨哥你要不说话，我十一个都卖给他了。”
“得了吧，我再不拦着，你给人孩子都吓哭了。”
王永健有些尴尬
“这胖子也是的，让咱们卖东西，又不给点零钱。”
两人正闲聊着生意又上门了。
“老板我要一张洋牌！”
“洋牌…我找找看，嗯三毛钱一张…。”
王永健看了看小孩手里的十元大钞，又犯难了。
“算了！拿走玩去，下次一块给。”
“谢谢老板！”
小孩儿高兴得跑了。
“永健咱开张两次了，可一分钱没卖。”
“下回谁再买东西，没零钱咱别卖了。”
“嗯。”
两人就这样打定了主意。
过了一会儿，柜台前又来了一个小孩儿。
“要一盒扁三五香烟”。
这次王永健没有立刻拿给他。他上下打量着这孩子。
“你多大了？”
“多大？十…十一。”
小孩被他一双三角眼，看得有些发毛。
“你才十一岁！十一岁你……怎么能，抽这么好的烟呢！”
王永健心里非常不高兴，说话嗓门很大。孩子被他吓了一跳。
“小健别闹。他才多大能自己买烟抽吗。”
“怎么不能，我十一岁就拿我爸…哎呀！老大你踩我脚了。”
小孩儿这时候，回过神来，喃喃说道：
“是…我爸爸让我给叔叔买的。”
“十五块！带零钱了吗？”
这次王永健根本用不着看价格表，直接说道。
小孩从兜里掏出两张10元的大团结递了过去。
“得！看来我还得给这胖子垫资。”
他出门的时候正好拿了五块钱。
把烟和五元钱递给小孩儿，王永健正准备坐回椅子上。
“再拿一包冰块汽水。”
孩子举着刚找的五元钱对王永健说。
“我…晕！”
王永健笑眯眯的看着他
“小朋友，要不你来个大瓶雪碧怎么样。这可比冰块好喝多了。正好五块钱。”
“不行…我爸爸说了，让我买盒烟给我五毛钱跑路费。你这五块钱超过标准了。”
“这样啊…”
王永健思考了一下，从冰箱里拿出一袋冰块递给小孩：
“看你这么诚实的份上，这包冰块我奖励给你了，不要钱拿走吧。”
小孩愣了一下随即开心的接了过来：“谢谢叔叔！”
看着小孩儿走远了。王永健开始自言自语
“叔叔？…我有这么老吗？晨哥你说说看。”
“呵呵！早跟你说别留胡子。你这八字胡不仔细看还真像20来岁。”
“你不明白，留胡子这是男人成熟的表现。”
“切！”
“不行！胖子怎么还不回来。再来买东西的我可没钱给他垫了。”
“呵呵晓华要是知道你这么卖东西，说不定该后悔让你看店了。”
“那你说没零钱怎么办。反正又不赔钱。一共一块钱的东西，一盒三五都赚回来了。你说今天怎么这么怪，都是小孩拿整钱来东西。”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别忘了今天是中秋节，都是走亲戚的。大人要说话闲孩子闹腾，给个几块钱打发出来不很正常吗。”
“对呀！咱们小时候不也是这样。我怎么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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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
“过个节都不让人好好休息。大早上的，谁没事打电话。”
李晨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喂……哪位？”
“晨晨……。”
“妈……妈”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让李晨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晨晨放假了吧。”
“嗯…”
“最近怎么样，家里没什么事吧。”
“挺好的。”
“没事就好，姥姥呢？”
“应该出门锻炼了，现在还没回来。”
“妈妈本来准备坐飞机回去的。这边有朋友让我帮忙卖点月饼。中秋节我回不去了，你跟姥姥说一声。”
“好的，妈你多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乖！我知道。你跟姥姥也好好的，让妈妈放心。我一会儿再给你们打500块钱，你让姥姥过两天去银行看一下。”
“好的。”
“如果没有事妈妈就挂电话了。”
“妈妈…”
“有事吗？”
“没有…拜拜！”
“拜拜！”
李晨放下电话，心里很复杂。没人的时候，他常常会想起妈妈。想知道她在外面怎么样。
可每次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他总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话，不知道怎么开口。
“叮！……”
电话声又响了起来，李晨赶紧拿起来。
“妈…”
“喂！老大是我。”
“晓华？”
“刚才跟谁打电话呢，一直占线。”
“没事…。你怎么这么早。”
“还早呢！你看看表几点了？”
李晨冲着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已经快9点半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平时就数你爱睡懒觉。”
“家人走亲戚了。剩我自己在家要看店。今天生意很好，我自己忙不过来了。你和老二一会儿没事过来给我帮忙吧。”
“行！那你得管饭。”
“没问题！”
“等会儿我和永健过去找你。”
李晨洗漱完毕，姥姥正好也回来了。
“姥姥我妈刚打电话过来了。”
“啊她说什么了没有，回不回来？”
“她说忙，过些日子回来。给你打了一些钱过来，让你过两天去银行查一下。”
“好我知道了。晨晨你要出去？”
“嗯晓华有事叫我，我中午在他家吃饭，不回来了。”
出门喊上王永健，两人走到杨晓华家属院门口，看见晓华正在商店里搬东西。
“胖子干活呢，真少见。”
“快来帮忙，有个客户要了六箱月饼，我得给人送去。”
“好啊！你叫我和晨哥来是给你当苦力的。胖子你可太不厚道了。”
“反正你们闲着也是闲着，今天陪我看店多好。来搭把手，帮我把月饼绑在自行车后座上。”
两人帮杨晓华绑好月饼。
“胖子！亲兄弟明算账。咱们先说好价钱，你一天准备给我们发多少工钱。”
“啥钱不钱的，帮我看一会儿。东西的价钱都写在门口的纸上，有人买东西你们先卖着。中午我管饭。”
不等王永健说下去，杨晓华骑上自行车就跑了。
“这家伙就这把摊扔给我们了。回来我再跟他算账。”
王永健转身打开冰柜，拿出两瓶可乐。
“来晨哥，咱也过一把当老板的瘾。我先眯一会儿，你看着点。”
说完他便躺在了门口的躺椅上。
“舒服！难怪都想当老板，这可比工人阶级强多了。”
“老板我要一个棒棒糖。”
王永健刚说完，就来生意了。是一个10来岁的孩子，他直接递给王永健两块钱。
王永健把糖递给他，他边吃边等着找钱。
“棒棒糖我看看，……两毛钱一个…”
“你没有零钱吗？”
“没有。”
王永健看看李晨，李晨冲他摇摇头。
“真麻烦，你直接要两块钱的吧。我给你十一个。”
“十一个？我吃不完…”
“吃吧，这个多吃糖…有好处好。”
“吃糖，有什么好？”
“这个…补充营养。”王永健开始忽悠小孩。
“妈妈说了，吃糖多了会长蛀牙的。”
小孩儿面露苦色，想拒绝又看看王永健，他有点害怕。
“他跟你开玩笑呢，别听他胡说。小朋友你先拿走吧，这会儿老板不在你下次再给钱。”
李晨赶紧替王永健解围。要不真怕他强买强卖。
小孩儿高兴的拿着糖走了。
“晨哥你要不说话，我十一个都卖给他了。”
“得了吧，我再不拦着，你给人孩子都吓哭了。”
王永健有些尴尬
“这胖子也是的，让咱们卖东西，又不给点零钱。”
两人正闲聊着生意又上门了。
“老板我要一张洋牌！”
“洋牌…我找找看，嗯三毛钱一张…。”
王永健看了看小孩手里的十元大钞，又犯难了。
“算了！拿走玩去，下次一块给。”
“谢谢老板！”
小孩儿高兴得跑了。
“永健咱开张两次了，可一分钱没卖。”
“下回谁再买东西，没零钱咱别卖了。”
“嗯。”
两人就这样打定了主意。
过了一会儿，柜台前又来了一个小孩儿。
“要一盒扁三五香烟”。
这次王永健没有立刻拿给他。他上下打量着这孩子。
“你多大了？”
“多大？十…十一。”
小孩被他一双三角眼，看得有些发毛。
“你才十一岁！十一岁你……怎么能，抽这么好的烟呢！”
王永健心里非常不高兴，说话嗓门很大。孩子被他吓了一跳。
“小健别闹。他才多大能自己买烟抽吗。”
“怎么不能，我十一岁就拿我爸…哎呀！老大你踩我脚了。”
小孩儿这时候，回过神来，喃喃说道：
“是…我爸爸让我给叔叔买的。”
“十五块！带零钱了吗？”
这次王永健根本用不着看价格表，直接说道。
小孩从兜里掏出两张10元的大团结递了过去。
“得！看来我还得给这胖子垫资。”
他出门的时候正好拿了五块钱。
把烟和五元钱递给小孩儿，王永健正准备坐回椅子上。
“再拿一包冰块汽水。”
孩子举着刚找的五元钱对王永健说。
“我…晕！”
王永健笑眯眯的看着他
“小朋友，要不你来个大瓶雪碧怎么样。这可比冰块好喝多了。正好五块钱。”
“不行…我爸爸说了，让我买盒烟给我五毛钱跑路费。你这五块钱超过标准了。”
“这样啊…”
王永健思考了一下，从冰箱里拿出一袋冰块递给小孩：
“看你这么诚实的份上，这包冰块我奖励给你了，不要钱拿走吧。”
小孩愣了一下随即开心的接了过来：“谢谢叔叔！”
看着小孩儿走远了。王永健开始自言自语
“叔叔？…我有这么老吗？晨哥你说说看。”
“呵呵！早跟你说别留胡子。你这八字胡不仔细看还真像20来岁。”
“你不明白，留胡子这是男人成熟的表现。”
“切！”
“不行！胖子怎么还不回来。再来买东西的我可没钱给他垫了。”
“呵呵晓华要是知道你这么卖东西，说不定该后悔让你看店了。”
“那你说没零钱怎么办。反正又不赔钱。一共一块钱的东西，一盒三五都赚回来了。你说今天怎么这么怪，都是小孩拿整钱来东西。”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别忘了今天是中秋节，都是走亲戚的。大人要说话闲孩子闹腾，给个几块钱打发出来不很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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