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_成了腹黑王爷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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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第五十二章,枕上耳环//

  翌日晚间。

  夜幕将整个猎场都包裹下来,如沟的明月悬挂于夜空中,繁星缀饰。

  陵光丘猎场的营帐附近,一片空旷之地架起木柴燃烧的火堆,篝火旺盛。周围有人敲打鼓点,有人载歌载舞,热闹兴奋的声音此伏彼起,宴会的场面盛大。

  人们兴意盎然之际,宴会中忽有人提议投壶为大伙儿助助兴。

  投壶是现今名门望族宴饮时风行的一种投掷游戏,以乐宾,以习礼仪,盛行于各国的望族阶层。

  有人提议,也便有人附议。

  景安帝允,王公公即刻吩咐侍从下去安排。

  投箭矢至壶中,投中多的为胜,败者照预先定下的杯数罚酒。

  一时之间,善投壶者纷纷加入行列,多数是年轻的世家子弟,此次司矢者为景安帝身边的王公公,比赛有胜亦有负,喝彩声此起彼伏,场面热络。

  比赛至最后,技术超群者是祥王沈昭瑞,以十投全中取胜,在场的人皆对他的战绩赞誉有加。

  祥王沈昭瑞的嘴角微微勾起,目光落在某一人身上,“二弟,众所周知,你也是箭矢的翘楚,不如今日借这个机会,向我们展示展示,让大家开开眼界。”

  宣王沈昭熙成为病秧子以前,他的投壶技艺在整个火泾城内闻名遐迩。

  今夜这宴席皆为男子,并无女眷。适才大家都在娱乐,只有沈昭熙在那一方桌上自酌,目光的方向在远处的某一个营帐,他的脑海中尽是盈盈若水的妻子。

  沈昭熙正在神游之际,倏然传来沈昭瑞的声音,他的思绪回拢,举眸,便见在场的诸人皆在看着他。

  众人投来的目光中,是何深意,不得而知。

  沈昭熙微不可察地睨了眼景安帝。

  景安帝的面容严肃,目光晦涩难明。

  以前的他文武双全,即便他成了病秧子,沈昭瑞多少有些忌惮他,便总是暗地里置他于死地。

  他和沈昭瑞背地里水火不相容,此时沈昭瑞邀他投壶,目的岂会单纯?

  沈昭熙眉目带笑,语气清润,“大哥,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我技拙,不过盛情难却,我便献丑了。”

  话音刚落,沈昭熙起身,握拳挡住口,咳嗽几声。

  在场的人不禁有些担忧沈昭熙的身子,之前太医院的御医们皆说宣王的大限将至,幸运的是,如今宣王已经化险为夷,不过,他依旧是个病秧子。

  沈昭熙温润如玉,身材颀长,眉目带着微笑,不慌不忙地提脚走向矢壶,立于壶前,玉树临风。

  司矢之人依旧是王公公,见沈昭熙行至场中央,王公公拍了拍手,立即有人击鼓助兴。

  沈昭熙和沈昭瑞相互拱手一礼,便在鼓点声中投壶。

  投壶的距离和之前一样,为五丈之距。

  第一、二回合,二人皆投中入壶。

  第三回合,沈昭瑞先掷,矢不偏不倚地入壶。

  沈昭熙后投。

  众人齐刷刷地看着投掷出去的箭矢。

  然,矢差点入壶,最终未能入壶,掉落在瓶子旁边。

  沈昭瑞惊愕。

  在场的世家子弟皆诧异,好半晌都鸦雀无声。

  沈昭熙眉目带笑,即便输了,也风度自成。

  景安帝嘴角微勾,凝望着沈昭熙。

  王公公尖细着声音扬声道,“祥王胜。”

  在场响起了喝彩声。

  窃窃私议者有之,议论纷纷者皆知,以前沈昭熙是投壶的个中高手,二十丈之外都能入壶,想不到,如今区区五丈便能让他失手,看来病秧子不是徒有虚名,今时今日的宣王不过是一个绣花枕头。

  沈昭熙微笑道,“大哥,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沈昭瑞道,“游戏罢了,二弟不必当真。”

  黑暗总能映出那些令人无法预料的恩怨纠葛。

  舒浅钰是个将门女,出身名门望族。

  母亲是武安侯的妹妹,会几招防身的武艺,爹爹为南国的江山戎马一生。

  然而,舒浅钰幼年丧母,舒浅钰五岁时便去了柳州浮图城。

  舒浅钰的师父虽是位江湖中人,但师父气度不凡,温润斯文,温和有礼,所以师父此生收的五个弟子也耳濡目染,而且,他们在师门学的东西不仅仅只是医术,偶尔还会学习其他东西,比如棋艺、马术。

  世人皆说江湖险恶,如今在舒浅钰眼里,这火泾城远远比江湖更加险恶。

  舒浅钰在江湖上曾受过伤,背上留下了一道疤痕,那是别人误伤了她。离开火泾城的十年多,舒浅钰没有遭受过太大的险恶,因为江湖中的人对师父极其门下之人很是尊敬。

  她和五师姐出去闯荡江湖时,没有拿着师父的名号到处晃悠,而是隐姓埋名,四处游医。她和五师姐二人医术精湛,备受武林中人的爱戴。

  当初舒浅钰愿意嫁给沈昭熙,一是因为忌惮皇家君威,皇命不可违,二是因为她想自此在故里安稳度日,命不久矣的沈昭熙是个不错的人选。

  然而,她不曾料到父亲和哥哥又去了战场上,她所预想的安稳日子也并没有维持多久。

  今日舒浅钰和明霞公主出去骑马,晚归,两人互相道别后,各自回营帐。

  舒浅钰很乏累口渴,她倒水喝,但已经茶壶已经空了,她便吩咐苁蓉去弄壶水,苁蓉提着茶壶出去了。

  舒浅钰则坐在床榻上整理床铺,却无意间在枕头上面发现了一样东西。

  ——是一只耳环。

  今夜舒浅钰在自己的枕头上发现的这个耳环虽小,但却令她生出了莫大的愤懑,这股火气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一个未婚女子向自己的心上人表达内心的感情,无可非议,因为每一段感情都值得被尊重。

  这个未婚女子现在喜欢的人是舒浅钰的丈夫。

  他们是表亲,从小一起长大,这个未婚女子将来很有可能会成为她丈夫的妾室。在这个未婚女子还没成为她丈夫的女人之前,她可以在面皮上做到泰然处之,至少舒浅钰可以看起来不动声色。

  然而,这个未婚女子却存心给舒浅钰添堵,譬如今夜出现在这床榻上的这只精致耳环。

  时至今日,舒浅钰才知晓,原来自己浮想联翩的本事不凡,她的眼前浮现的人尽是曲瑶卧于这床榻上面的各种表情和姿势:痛快,满意,欢乐,惆怅,哀伤……侧卧,仰卧,横躺……

  舒浅钰使劲地闭了闭眼,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曲瑶躺在褥子上,盖她的锦衾,枕着她的枕头……

  就在舒浅钰的脑海中尽是丰富的画面之时,苁蓉来了,但她一进入营帐内便见舒浅钰蹙着眉头,立于床榻旁发呆,愁眉不展,神游物外。

  在苁蓉疑惑之际,忽然听见“咝咝”的阴冷声音,循声望去,只见三条蛇正朝舒浅钰靠近。

  那是一种黑色和黄.色相间的蛇,足足有她的手腕那么大,很长,阴恻恻地吐着蛇信子,阴森可怖。

  苁蓉被吓得瞬间睁大了眼睛,惶然失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王妃,小心!”苁蓉惊呼出声,“有毒蛇!”

  几乎是同一时间,苁蓉慌忙拉过舒浅钰,远离那三条毒蛇。

  舒浅钰回神,便见那三条蛇的身体前段竖起,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模样阴寒,还在迟缓地靠近自己。

  苁蓉蹙眉,在屋子里寻找利器用于制服毒蛇。

  舒浅钰一声不吭,大步流星地迈步走向营帐的一条柱子那儿,柱子上挂着一把长剑。

  苁蓉忽地听见身后传来剑出鞘的声音。

  舒浅钰利落地将锋利的剑拔|出,回身,看着那三条蛇。

  那三条蛇还在朝舒浅钰靠近,湿凉而恶寒,令人发怵,惊悚莫名。

  说来也奇怪,那三条毒蛇不凑近苁蓉,偏偏要靠近舒浅钰,意图攻击她。

  舒浅钰的眸中尽是阴霾,满身煞气。

  她仇恨似的挥剑,动作麻利地将那三条行动较迟缓的毒蛇斩杀于剑下,从毒蛇七寸的位置斩断。

  断成两截的蛇身还在地上痛苦地挣扎,鲜血汨汨涌出,场面血腥,令人毛骨悚然,心底恶寒。

  舒浅钰又气愤地补上几剑,发泄内心如火焚烧的怒气。

  苁蓉看着舒浅钰的动作,倒抽了一口凉气。

  ——王妃的表情太吓人了,眼中满是寒意,宛如冰渣子。

  舒浅钰愤然地将手中染血的利剑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她觉得还不够解气,拿起桌上的茶杯往地上狠狠地砸去,连续砸了三个茶杯。陶瓷的茶杯落地便碎,碎片散落了满地,一片狼籍。

  苁蓉错愕,觉得舒浅钰太奇怪了,看起来心中十分不痛快。

  ——适才回来时都还好好的,为何这会儿恼成这样?

  舒浅钰停下动作,喘着气,心底的那些火气不堪言状,她握了握挂在腰间的香囊。

  她现在只要看见这间屋子里的床榻,便会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脑海中全是曲瑶的样子:曲瑶躺在这张床上自我臆想,曲瑶自我陶醉,曲瑶在床上自我着迷沉醉。

  舒浅钰恨不得把这张床榻给劈了,然后一把火烧掉,或者她快马加鞭的回宣王府、去舒家,亦或是去锦程客栈、去寻芳搂就寝都比呆在这里强。

  可是她得继续留下来,若她走了,岂不是让曲瑶得逞了么?

  曲瑶存心让她气不顺,多半是想让她和沈昭熙闹。

  沈昭熙必然不知道曲瑶的小伎俩,以沈昭熙的为人,没必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恶心她。

  舒浅钰在心中同自己说,不要闹,没有那个必要,不能让小人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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