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_成了腹黑王爷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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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第四十八章,磨人补汤//

  舒浅钰正欲说话,太皇太后却率先用不容违抗的语气说让陈太医给她好好看看,太皇太后说话的时候,笑得合不拢嘴,笑容另含深意。

  陈太医给舒浅钰探脉的时候,太皇太后就在旁边。

  太皇太后喜笑颜开,欣喜的径自说道,“老身这是快要抱玄孙了,老身高兴啊,容老身好好想想,该给这个玄孙起个什么名字好。”

  舒浅钰这才明白太皇太后为何会如此开心,她敛眸掩饰自己的情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陈太医很快诊断完毕,“禀太皇太后,宣王妃是因脾生病运化不好,才会出现呕吐之症。”

  听陈太医说完后,太皇太后脸上的笑容瞬间落了下来,怔了怔,巡视了下舒浅钰。

  舒浅钰低着头,握拳放在嘴边,轻轻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她敛眸沉吟,她对海鲜味的食物素来不喜,对海鲜很反胃,再则,就算母猪有可能上树,这个时候她都不可能会用身孕。

  太皇太后又将目光落在陈太医身上,似不相信这个结果,再次确认,“你确定宣王妃不是因为有喜了才会呕吐?”

  陈太医一直恭敬地拱着手,眉峰俏皮地微微动了动,恭敬地如实回答,“回禀太皇太后,宣王妃并非有喜。”

  “走走走,赶紧走。”太皇太后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陈太医速速退下。

  太皇太后焦眉苦脸,她心里很着急啊,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抱玄孙?!

  太皇太后留舒浅钰在永寿殿用晚膳,还吩咐宫人去毓秀殿把宣王沈昭熙也叫来一起用膳。

  席间,太皇太后说今日的鲈鱼、瑶柱不错,叫沈昭熙多吃些。

  太皇太后还命亲近的宫女为沈昭熙盛特制的补汤。

  太皇太后笑吟吟的道,“明辰,这是太奶奶特意吩咐人给你炖的补汤。”

  沈昭熙没多想,道了声谢。

  他尝了尝,觉得味道还不错,一口又一口的喝下。

  一碗汤快要见底了,太皇太后又附上一句,“明辰,这汤对你大有裨益,你多喝些。”

  沈昭熙仍旧未多想,点头道谢。

  舒浅钰知道,平日里,沈昭熙饭量不是很大,这一顿膳食下来,舒浅钰见沈昭熙饭食没吃太多,但沈昭熙足足喝了三碗补汤。

  舒浅钰内心不禁感到甚是困惑,究竟是什么样的补汤值得太皇太后这般劝膳?

  疑惑归疑惑,舒浅钰最终什么也没有说,默默用膳。

  在永寿殿用完晚膳,舒浅钰和沈昭熙动身出宫回府。

  太皇太后目送他们二人离开,目光中的意味很深长,耐人寻味。

  太皇太后心道,人参、鹿茸、鹿鞭和牛鞭炖的浓汤,男子可用来助内闱之兴,明辰喝了几碗,应当会有些效果。

  舒浅钰和沈昭熙抵达宫门口时,乘着马车回去,彼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今日舒浅钰胃口不佳,且身子有些疲乏,在马车上恹恹欲睡,她有预感这是怎么一回事,便靠着沈昭熙小憩一会儿。

  因顾惜她要浅眠,是以马车的行驶速度较慢,一路上,马车很平稳。

  本来一切顺利,马车的车厢内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快要抵达王府的时候,太皇太后心中所想的效果就来了。

  沈昭熙刚开始感觉不适,他没太在意,但这一路上,他的不适之感越来越强烈,加上有佳人靠在他的怀里,暗香浮动,佳人身上的淡淡药香传入他的鼻中,使得他的腹内炙燥难捱,呼吸有些乱。

  浅眠的舒浅钰彻底醒了,是被某人给闹醒的,当她睁开眼睛时,他正在干什么?

  男人正在深深地吻着她。

  男人的薄唇微微退开,低低的呢喃她的小名,“阿钰。”

  他呼的吸粗喘,手也开始不老实。

  舒浅钰气恼。

  这可是在马车上,车厢之外的驭位上驱车的人是风決,苁蓉和茯苓伴于马车两旁,外面除了他们三个人,还有一众随扈跟着。

  这个男人竟然就在这里兽|性大发!

  舒浅钰岂会任由他胡来?

  他不要脸她可要。

  舒浅钰紧紧地握住他作乱的手,怒叱一声,“沈昭熙!”

  沈昭熙被她轻吼一声,理智回归不少,见她眸色中带着凛凛,他终是稳稳心绪松开了她。

  两人甫一分开,负责驱车的莽撞壮汉风決“嚯”地一下就掀开车帘,那动作宛如旋风一般,见车厢内的两人面色红得很,风決愣了愣。

  旋即,到风決嘴边的“请王爷王妃下马车”,愣是被他自己给明搓搓地改成了,“这个季节气温还不高呀,王爷怎就冒热汗了?王妃您的交领……”也开了一些。

  “转过去!”沈昭熙愤懑不可竭地打断风決的话,眉梢含着锋利如刀的凌厉,眸色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煞气。

  风決噤若寒蝉,后面的话活生生地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后背的冷汗狂飙,赶紧灰溜溜地回身。

  ——王爷的眼神太瘆人了,令人寒毛卓竖。

  ——王妃的颈项可真白!

  沈昭熙慌忙给舒浅钰整理仪容,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面的血液震荡,尽管如此,他极力忍耐着。

  完了后,沈昭熙率先下马车,冲风決沉声道,“成天鬼混,就只知道上蹿下跳,‘礼义廉耻’抄了那么多遍,行事还是没个规章,你今夜再去把‘依礼行事’和‘行己知耻’抄一千遍。”

  风決很委屈,在内心为自己打抱不平。

  “行己知耻”的“耻”字他已经抄会了,重点是,王爷也瞧了王妃颈项再往下一丢丢,为何就单单只罚他一个人抄写?不公平。

  ——又是王妃惹的祸,太气人了!

  舒浅钰端庄的下马车,睨了眼委屈巴巴的风決,摇了摇头,淡淡的道,“百因必有果!”

  风決登时更加委屈和无辜,感觉自己比戏文里面那个叫什么娥的女子还要冤。

  昏暗的天色从四周笼罩过来,天色已经蒙蒙暗。

  舒浅钰走至锦梨居的院子内,她的身子感受到了预期的不适: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身体里面流出。

  舒浅钰立即吩咐苁蓉等人备热水沐浴。

  沈昭熙也去了锦梨居,且比舒浅钰还要早到,首件要事便是用冷水沐浴让自己缓和过来,暗恼自己在她面前时自制力越来越差了,竟然在马车上失去理智地做出虎狼般的举动。

  沈昭熙沐浴过后,在主居的暖榻上看书,是一本关于漕运方面的书籍。

  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辰过后,舒浅钰沐浴出来。

  沈昭熙眼睛的余光瞥见那抹心心念念的倩影,她一身寝衣,坐在梳妆台前擦头发,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后又收回目光,将视线落在手中的书卷上。

  过了一会儿,沈昭熙腹内的炙燥感复出,脑海中尽是舒浅钰的身影,鬼使神差地,书卷上看到的内容全是她的一颦一笑。

  沈昭熙的目光还停留在书上,但丝毫没有焦距。

  沈昭熙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放下手中的书,径直走向舒浅钰,还挥退了屋内的其她人。

  苁蓉和茯苓等人无声地退出去,屋子内很快只剩下沈昭熙和舒浅钰两个人。

  “阿钰。”

  沈昭熙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显得很清晰。

  听闻男子充满磁性的熟悉声音,舒浅钰停下动作,轻轻地“嗯?”了声,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沈昭熙从她的身后搂着她,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很好闻,香气袭人,迷乱了他的理智,他身上每一处血液都在叫嚣着要和她放纵一番。

  沈昭熙微微侧头亲了亲她如玉的脸蛋,他的薄唇从她的脸颊游移至鬓发,再是她的耳畔,沙哑着声音道,“歇下了?嗯?”

  “嗯。”无精打采的舒浅钰轻声回应,还没察觉出他的不对劲。

  他呼出的热气堆积在她的耳边,惹得她的耳根发热,脸上的红云浮动,她欲挣开他的怀抱起身,不曾想,脚下一空,他已经先一步抱着她往内室走去。

  沈昭熙将她放在床榻之上,还退后一步,帮她脱去鞋袜。

  舒浅钰已经习惯了他这个体贴的动作,并未多想。

  她十分困倦,身子懒懒的,等鞋袜离脚,正欲往衾被里面钻去,男人已经先她一步俯|身压在她的身上。

  舒浅钰始料未及,惊愕不已,一时间忘了所有的动作。

  ——刚刚不是说歇下了吗?

  在舒浅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急迫的深深吻住她的唇,夺走她的呼吸,将她所有的话语尽数堵住,她的惊诧、愕然和疑问悉数被他掩埋在缠绵的热吻中。

  他的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个吻都要热烈,她想躲开,但他执着地追逐着她,缠着她不肯放,使得她避无可避。

  他灵巧的舌不放过她唇内任何一片肌肤,与她小巧的粉舌缠绵,在她的唇内营造热烈的欢愉,似将她带入了澎湃的汪洋大海之中,浪竭飞舟,惊涛拍岸。

  他缠着她唇舌的力道比以往重了几分,透着急切,似乎迫不及待,宛如狂风夹带着急雨,山呼海啸。

  他的吻仿佛带着魔力,将她卷进满是情|潮的境地,令她脑海中的理智几欲脱轨。

  不仅如此,他的手很不规矩,霸道而放肆,却又不失温存。

  沈昭熙心中想的是,反正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天时地利与人和,索性今夜就和她好。

  浑身乏力的舒浅钰从未见过他这般急切的模样,她有些心慌,用手推他。

  感受到她的挣扎,沈昭熙极力忍着身体里面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顿时停下所有肆意妄为的动作,微微抬头凝望着她。

  浑身乏力的舒浅钰终于得以解脱,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呼吸,如同重新回到水中的鱼儿一般。

  她衣裳的领口敞得很开,白皙的柔软几乎全部显露出来,玲珑有致,令人见了后意乱情迷。

  他急促的呼吸洒落在她的面门上,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箭在弦上需要纾解。

  两人都呼吸粗重混乱,鼻尖将触,近在咫尺。

  沈昭熙瞬而不瞬地端详着她,她的脸颊通红,宛若天上最美的晚霞,她的目光中并无抗拒之意,但他能读懂她眸色中的不情愿。

  “阿钰,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已经推迟了那么久,你还是不愿吗?”沈昭熙轻声问她,声音沙哑至极,目光且沉且深,浑身都在叫嚣着要他继续方才肆意妄为的动作。

  “今夜不行。”舒浅钰咬着下唇,伸手拢了拢敞开的衣衫,敛眸错开目光不与他灼|热的眸色对视。

  绕是她有时豪迈,但她终归是女子,到了男女之事上,不免会感到难堪。

  沈昭熙几不可见的蹙了下眉,侧头,微微低头,鼻尖在她通红的耳朵上轻轻地摩挲,“什么时候才可以?嗯?”

  他的模样委屈,语气里满是讨好。

  舒浅钰的身子轻颤了下,能清晰地听见他湍急的呼吸,她的脸色依旧酡红,耳根似火烧,抬手推开他的脸,不让他继续作祟,“再过几日吧。”

  沈昭熙面露不满,疑惑问她,“为何不能今夜?”

  舒浅钰说,“适才我的小日子来了。”

  沈昭熙半信半疑,“我记得还有两天。”

  舒浅钰一时哑口无言,诧异不已地凝望着他,他竟然记得她月事的日子。

  见她许久都不说话,沈昭熙挑眉,“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说话间,沈昭熙伸手摸了摸。

  舒浅钰慌忙合拢腿,却还是晚了一步,被他抢先给摸着了。

  霎时,舒浅钰睁大了眼睛,脸上的红云浮动,扒开他的手,“这次提前了。”

  沈昭熙感觉自己被泼了一盆凉水,颇感无奈,哀怨的目光中带着欲|求不满,雨愁烟恨的从她的身上起开,直往浴房而去。

  舒浅钰凝着他步伐紊乱的背影,目光晦暗不明。

  良久,沈昭熙出来时,目光恢复一贯的平和理智,步子稳健,呼吸一点也不紊乱。

  沈昭熙掀开锦衾躺在她身侧,从她的身后搂着她,头窝在她的颈窝处,一只手伸至她的腹部,柔声问她,“这里疼不疼?”

  “还好。”舒浅钰困极,声音中带着鼻音,“我困了。”

  沈昭熙细声说,“睡吧,我不会闹你。”

  沈昭熙确实没有再闹舒浅钰。

  刚开始,两人相安无事,安然入睡。

  然而,人参、鹿茸、鹿鞭和牛鞭熬制的浓汤,再辅以鲈鱼瑶柱生蚝,用于助内闱之兴的效果不容小觑。

  一炷香的时辰过去了,沈昭熙又开始浑身血液震荡,他小心翼翼的放开舒浅钰,平躺在她身旁。

  沈昭熙忍啊忍,一直忍到身子不停冒热汗,身子如同烈火,全身的血液翻涌,腹内炙燥,整个人狂燥不安。

  沈昭熙不得不掀开锦衾,趿履,疾步去往浴房,又一次用冷水洗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沈昭熙察觉出了不对劲。

  他是个正常的男子,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和她在一起时,他会悸动,会情|动,会对她有欲|念,欲|求深重,不过,平日里他都能够掌控忍耐过去,从不像今日这般狂躁难捱。

  难道是在永寿殿时所食用的晚膳有问题?

  他曾听闻有的男子身子亏虚,便用瑶柱、鲈鱼、生蚝等物补身子。刚好晚膳时,他的面前就摆放有这些菜品。因她素来不喜食用海鲜,所以那几道有鱼腥味的菜品都摆在他的面前,他当时也没往那方面想。如今细细想来,应当就是那几道菜品惹的祸。

  他是一个克己之人,又不是服用了那等助兴的药物,几道菜品能将他如何?

  这样一想,他心安了。

  不一会儿,沈昭熙的目光清澈,坦然自若的出来,照旧掀开锦衾躺下,这次他没有伸手搂住她,而是平躺在她的旁边。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沈昭熙深刻地体会到了那三碗加了人参、鹿茸、鹿鞭、牛鞭熬制的浓汤和瑶柱鲈鱼生蚝的强大滋补壮|阳威力。

  沈昭熙的血液已渐起波澜,浑身又开始发热,他在心里默念:

  ——小凤提着圆灯笼,小龙提着方灯笼。小凤的圆灯笼上画着龙,小龙的方灯笼上画着凤,小凤要拿圆龙灯笼换小龙的方凤灯笼。

  ——三山屹四水,四水绕三山;三山四水春常在,四水三山四时春。

  这两段绕口令他是用来静心的,用于束缚自己蠢蠢欲动的手脚以及平复自己全身翻涌的血液。

  然而,绕口令轮流默念了不下五遍,静心的作用丝毫没有,反倒是他的血液沸腾得厉害,全身发热,只想和躺在旁边的甜美妻子放浪形骸。

  沈昭熙无可奈何,再次掀开锦衾,趿履去浴房。

  舒浅钰向来觉浅,就算今夜她疲乏困倦,也能清晰地听见沈昭熙来来回回的响动。

  ——看来他是用晚膳时,汤喝得太多了,总想要如厕!

  浴房内,沈昭熙又一次用冷水洗脸醒脑,情况远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感觉事情不太妙。

  即便他食用了瑶柱鲈鱼生蚝,威力也不可能会有那么强大,铁定是他太奶奶给他炖的补汤有问题。

  也不知道他的太奶奶究竟在汤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导致他今夜这般情.欲深重,难以自控。

  躺下、起床、冲进浴房……这一整套动作,沈昭熙反复循环了好几个来回。

  舒浅钰被他闹得没法安睡,她翻身无意间碰到沈昭熙的身子,滚热得惊人。

  舒浅钰顿时清醒过来,惊诧地看着他。

  正巧沈昭熙也在盯着她,目光灼灼,那种灼|热的程度仿佛要将她燃烧起来。

  舒浅钰狐疑地握住他的手腕。

  沈昭熙血液发热,那是一种蔓延至四肢百骸的热,心跳滚滚,如雷似鼓。

  他握了握拳,别开目光,努力地克制。

  不消片晌,沈昭熙起身|下床,冲进浴房……

  这一次,待沈昭熙面容平静地从浴房出来时,舒浅钰不在床榻之上躺着,而是站在桌旁倒水,水不是给她自己喝的,而是给他。

  舒浅钰将水递给他时,还给了他一颗豆大的药丸,“这药能让你清心。”

  方才她握着他的手腕探了探脉,再观他的症状,便知道他定是食用了一些用于男女合.欢时的助兴之物。

  再忆及今日在永寿殿时,太皇太后看见她呕吐后的表现,定是太皇太后急着抱玄孙,往沈昭熙的补汤里面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沈昭熙见她努力憋着笑的模样,感觉自己狼狈又尴尬。

  太奶奶此番急着抱玄孙的做法真是令人觉着……又好气,又好笑。

  沈昭熙服用下药丸后,两人复又躺下睡觉。

  这一回,沈昭熙果真清心了。

  舒浅钰的药比沈昭熙默念的绕口令清心咒灵验多了,沈昭熙呼吸平稳,不再狂躁不安的一次次往浴房里面冲。

  沈昭熙彻底安静下来了,舒浅钰才得以沉沉睡去。

  翌日,天气阴沉,气候略冷。

  早晨舒浅钰醒来时,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沈昭熙一如既往的起得较早,去了书房。

  舒浅钰唤苁蓉进来服侍她更衣梳妆。

  舒浅钰精神不振,慢吞吞地洗漱。

  和往常一样,沈昭熙与舒浅钰一起用早膳。

  沈昭熙看着侍女呈上来的甜点,眉头拧了下。

  旋即,沈昭熙看了眼舒浅钰后,吩咐茯苓将冷冰冰的桔汁甘露撤掉,去叫庖厨做一道热乎的红糖糍粑。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舒浅钰的眉心微微跳了跳,默不作声,若无其事的埋头吃东西。

  茯苓反应过来后,困惑地应声,撤走了桌上的甜点。

  用过早膳,舒浅钰坐靠在门前的美人榻上看医书,看得乏了,她将书盖在脸上小憩,她入了一个梦……

  梦里,晚霞漫天,灿如锦绣。一身白衣的男子站在凉亭中,长身玉立,玉树临风,但看不清面容……她不知道男子究竟是谁,她弹奏琵琶给他听。白衣男子随手摘下两片树叶,用树叶吹奏,然而,她却不知道他们合奏的是哪一首曲子,模模糊糊的……

  舒浅钰醒了,因为有细小的脚步声从后面向她靠近,遂她倏地从睡梦中醒来。

  舒浅钰抬手将脸上的书拿开,坐正身子。

  旁边的凳子上放置着茶水,触手可及。

  口燥的舒浅钰端起杯子,啜饮一口。

  凉水下肚,舒浅钰才恍然反应过来,草率了……

  恰恰在这时,舒浅钰眼睛的余光瞧见一双脚在她的面前顿住。

  舒浅钰放下杯子,抬眸看着来人,“你怎来了?”

  “王妃,我无事时就不能来么?”

  舒浅钰微勾嘴角,“这宣王府中,你想去哪儿,没人会拦着。”

  沈昭熙微微一笑,没接腔。

  这会儿外面的风有点大,舒浅钰起身去里面。

  舒浅钰的身子不利索,刚才还喝了杯凉水,小腹的位置开始时不时泛锐疼,并不是很剧烈,不至于疼得身体哆嗦。

  舒浅钰本打算去罗汉床上坐着继续看书,但因身子不大舒服,最后转去里间的床榻上躺会儿。

  沈昭熙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关切的问道,“可是身子不适?”

  “嗯。”舒浅钰回应,“我躺会儿就好了。”

  沈昭熙放心不下,语气担忧,“你的气色不是很好,我让纪太医过来给你瞧瞧。”

  舒浅钰淡淡的道,“我就是大夫,我知道分寸。”

  沈昭熙蹙了下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迈步出去了。

  这一回的小日子着实又有些闹腾舒浅钰,她原本以为腹部的疼痛很快就过去,不曾料到疼个没完没了。

  这点疼痛她尚且能够忍受,就是浑身不是很舒适,整个人没什么精神,恹恹的。

  舒浅钰正欲唤苁蓉弄个汤婆子送进来,不曾料到茯苓已经给她带来了,茯苓还给她送来一碗温热的红糖水。

  茯苓看出舒浅钰的疑惑不解,便说了一句,“是王爷吩咐的。”

  舒浅钰的心口一突,怔了怔,最终什么也没说,用下温热的红糖水后,接过汤婆子,挥退了茯苓,继续躺着休息会儿。

  暖和的汤婆子令舒浅钰腹部的疼痛很快缓和过来,精气神也好了许多。

  后来,沈昭熙进来看舒浅钰,问她好些了没有,她说好多了,他见她气色好了许多,拧着的眉才舒展开。

  沈昭熙还躺在她旁边给她讲笑话:

  小潼和小潘是邻居,某日,小潼忽然杵着拐杖来找小潘。

  在小潘疑惑之际,小潼率先问他,“你可有用于鸿雁传书的鸽子?”

  “没有。”小潘道,又不解的问小潼,“你想给谁飞鸽传书?”

  小潼老实回答,“我的夫子。”

  小潘更加来了兴趣,“因何?”

  小潼咬牙切齿,愤愤道,“我的夫子与我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我将我的膝盖割开了也未寻着黄金,所以夫子说得不对。”

  小潘打量了下小潼绑着绷带的双膝,顿时明了,不禁在心头赞赏小潼:连膝盖都敢割,是条汉子。

  小潘灵光一闪,挑了下眉,微笑道,“来,我教你用更好的方法给你的夫子传信。”

  小潼困惑又好奇。

  小潘说,“你躺下。”

  说话间,小潘扶着小潼躺下。

  待小潼躺下后,小潘又道,“阖目。”

  小潼依言阖上双目。

  小潘认真的道,“好好睡一觉吧,以便给你的夫子托梦。”

  听沈昭熙如此一说,舒浅钰忍俊不禁,扑哧一笑。

  沈昭熙拥着她,眸色柔和,含笑的她聊天,哄她开心。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慕砚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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