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 109 章_成了腹黑王爷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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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第 109 章

  //第一百零九章,新任储君//

  南国景安二十七年,六月十四日,局势紧张的宫城中发生了太多事情,乱七八糟的,宛如一团乱麻,宫里的许多人都不知道这天夜晚是怎样过去的。

  祥王沈昭瑞为了谋权篡位,带兵逼宫,领兵进宫的过程比较顺利,但是却以失败而告终。

  与此同时,这天晚上,在场的诸多人们得知,良妃所出的皇长子沈昭瑞并不是景安帝的儿子。此事在翌日以龙卷风的速度传遍整个火泾城,引起一片哗然,这是后话。

  夜色笼罩着整个火泾城,夜深人静,本该是灯火均歇的时候,但宫城内喧闹,气氛却是难言的沉闷和压抑,透着悲伤哀痛。

  这一夜,德妃为了救景安帝,帮景安帝挡下一剑,德妃因此被刺中要害,当场丧命,阖眼长逝。

  宫里因此事而陷入悲伤哀痛的情绪中,宛如阴郁的梅雨天气,毓秀殿一片沉闷,明霞公主伤心难过,哭得快要断气。

  顺王沈昭远用身体帮景安帝挡飞刀,身中剧毒,情况危急,生死未卜,那毒罕见,连御医们都束手无策,舒浅钰还在为沈昭远而忙活。

  待顺王沈昭远的状况稳定下来,舒浅钰才去找沈昭熙。

  沉沉的夜幕下,舒浅钰看着沈昭熙孤寂的背影,喃喃,“明辰……”

  她看见他平静的回身,他的眼眶通红,失魂落魄的样子,瞧着便令人心疼。

  沈昭熙关切的低声问,“七弟怎么样了?”

  舒浅钰回答,“暂时抢救过来了,等他醒来后,还要再进一步观察。”

  他点了点头,突然伸手把她搂在怀里,依然是侧身抱着她,不松不紧,小心翼翼。

  “钰儿~”他低声唤她的小名,嗓音听起来还算平静。

  更阑人静,这处一片寂然。

  舒浅钰在他怀里,能听见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不似这般安静的他。

  见他良久未语,她狐疑地抬首看他时,他的神情木然而哀痛,脸上有两行眼泪,看得令人心酸。

  舒浅钰的眼睛灼|热发潮,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舒浅钰无声的哭泣,泪流满面,轻抚他的后背,低声安慰他,“明辰,即便母妃不在了,你也还有父皇、明霞、昭阳他们……你还有我和我们的孩子,我会一直陪伴在你左右。”

  沈昭熙默不作声,只是抱着她。

  仿佛此时他身处冰冷的世界里,她是他唯一的温暖。

  只要有她在他的身边,他就什么都不怕。

  翌日,曙光到来。

  景安帝身边的王公公领着舒浅钰前去乾坤殿的一个偏殿。

  舒浅钰以为是景安帝找她有事情,但到了偏殿,景安帝不在,有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屋子内。

  那人一袭羽扇豆蓝锦服,听见声响,他转身,长身玉立,丰神俊朗,冲她微笑,和煦的笑容如沐春风。

  舒浅钰站在原地,看见熟悉的面孔,恍若做梦,如梦似幻。

  她忽然勾着嘴角,回以一个微笑,却笑出了泪珠,视线朦胧,眼泪蓄满眼眶,夺眶而出,泛滥泥泞。

  舒浅陌瞧着她,鼻腔酸涩,不让眼泪浸出眼眶。

  他们舒家的小宝贝还是那么坚毅鲜活,她的下巴圆润了好多,姣好的面容更添温婉柔和,腹部隆起非常明显。

  舒浅钰缓缓走近他,呜咽的喊了一声“哥哥”后,喉咙发紧,剩下的千言万语都卡在喉咙里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的泪珠砸疼了他的心。

  “妹妹,我在,不哭,我以后都在。”舒浅陌声音温柔沙哑,微微弯腰,弓着身子抱着她,避免压着她隆起的小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久别重逢,舒浅钰在他怀里喜极而泣,肩头耸动,嚎啕大哭,哭得像个孩子,话都说不出来。

  ——哥哥,哥哥……

  “我……是不是……又做梦了?”舒浅钰抽噎喃喃,声音断断续续,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袍,怕一眨眼,怕一松手,哥哥就又从眼前消失不见了。

  听她如此一说,舒浅陌内心复杂的情绪翻涌,动了动喉头,心酸苦涩,眼睛里面起了一层雾气,哑声安慰她,“妹妹,这次不是梦。”

  过了许久,待舒浅钰的情绪缓和了一些,舒浅陌才放开舒浅钰。

  舒浅陌低头看着她,平常淡漠的眸色,此时变得十分柔软温和,她的两颊上还有泪珠,他抬手帮她擦掉眼泪,温柔的说,“我妹妹都已经当上娘亲了。”

  “嗯。”舒浅钰吸了吸鼻子,温婉浅笑,敛眸,伸手摸了摸自己圆润的肚子,目光柔和。

  沉默片晌,舒浅钰低声问道,“爹爹呢,是不是也还在?”

  “嗯。”舒浅陌说,“去了陛下的书房。”

  舒浅钰费解的问,“战报不是说,你们已经战死沙场了么?”

  舒浅陌微微一笑,低声,“没死。”

  回答得言简意赅,不想在这上面多说。

  舒浅陌忽然问她,“分别之后,宣王可曾欺负你?”

  舒浅钰摇头说“没有”。

  其实以前她有被沈昭熙欺负,但那些都过去了,现在她没有被他欺负。如今都是她欺负他,而他迁就着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当然,只限于床下。孕中期时,他有时在床上很坏。

  镇国公舒南枝走进偏殿,顿住,仔细认真的端详着他许久未见的小女。

  舒浅钰近前些,方便他瞧得更加真切,也方便自己瞧得更加真切。

  舒南枝神色沉静,瞬而不瞬地凝着近在眼前的人儿。忽然伸手,缓缓的把她拥入怀中,就像儿时一样,抱着他们全家的珍宝,但顾忌到她的肚子里面现在有货,没敢抱太紧。抱了抱后,放开,轻轻地捏了捏她比以前更加圆润的脸颊,这样捏了捏才觉得有种真实感。

  以前都是她扑进爹爹的怀里,撒娇说要爹爹抱,现在她挺着大肚子,不敢随意乱蹦哒。

  整个过程,舒南枝目光温柔,神色挺镇定。

  舒浅钰抬头凝着他,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举动催生出她的泪,眼睛灼|热泛红,哽咽地唤了一声,“爹爹……”

  舒南枝忍不住错开目光,把舒浅陌扯过来后才转了个身,“你继续和你哥哥聊聊……”

  舒南枝的声音含着他压抑的情绪,已能听见他的嗓音有显而易见的颤音。

  舒浅钰的眼睛湿漉漉的。

  舒浅陌帮她擦掉泪水,软着声音哄着她,“妹妹,不哭,不哭了。”

  景安帝的身子依旧有些虚弱,去乾坤殿的一间偏殿看望顺王沈昭远。

  沈昭远尚在昏迷中,御医、安王沈昭阳和静禾公主在照看着他。

  安王沈昭阳坐在床边,脊背挺直,有军人的魄力气势,目光炯炯有神,又紧又静地凝着躺在床上的沈昭远,一言不发,心里又是心疼担忧,又是愤懑。

  昨晚的情景,是挺危急,只是,那种情形下,不求他七弟能武功盖世,哪怕他七弟会一些功夫,他七弟都不会变成现在这副凄惨的模样。

  从小到大,只要沈昭阳在火泾城,就会经常邀他七弟去禁卫营的练武场好好操练操练,但是,他七弟压根就不去。

  一天天的,他七弟别的啥都不图,就只图吃,把自己生生吃成了一个大胖子,举止愈加粗重迟钝,烂泥扶不上壁。

  原以为他二哥是个病秧子,但经过昨日的事情后,在场众人谁不知道宣王沈昭熙身手敏捷不凡?

  如今的皇室,剩下的兄弟姊妹不多,人丁单薄,除了文静的静禾公主,哪个不是行动灵活?

  现在沈家的这几个亲王,个个身手不凡,除了他们的七弟沈昭远。

  昨晚,若他这个七弟有些身手,便可以不受伤便救下父皇的,但他七弟却笨拙得只能用自己的身子去挡飞刀。

  景安帝走进偏阁内,众人见了礼。

  据御医禀报:宣王妃说,顺王殿下胖嘟嘟的肉扛掉了一些飞刀的力道,如果换作清瘦一点的人,极有可能已经驾着野鹤西去了。

  景安帝听后,啼笑皆非,真是胖人有胖福。

  以前他老是责备自己的老七不求上进,不正儿八经,一点都不成器,然而,昨晚若不是他的老七英勇无畏地帮他挡下暗器,只怕现在躺着昏迷不醒的人便是他自己。

  景安帝正遐想间,倏地听见静禾公主欣喜地惊呼,“七哥的手动了,他的手动了!”

  静禾公主的声音颇大,就算沈昭远还不想醒,也不得不醒来。

  景安帝上前,凝着他胖嘟嘟的老七。

  顺王沈昭远缓缓睁开眼睛,神智模糊,脑袋混沌,嘴里低声念叨着,“父……皇……”

  景安帝的眸色柔软无比,老七至今还心心念念着他的安危,他很是欣慰,心疼的握着他老七的手,“老七,朕在这儿,你放心,已经没事了。你哪儿不舒服?”

  沈昭远才知道景安帝也在场,他想再唤父皇,然而,他太过虚弱,只得费劲地唤了一声,“爹~”

  这么称呼比较简单,因为只有一个字。

  景安帝听见他老七这样轻声称呼他,鼻腔一酸,顿时觉得这声“爹”听着十分悦耳。

  “朕在这儿,老七,别怕,啊~”景安帝轻声安抚,那个“啊”字更是满满的父爱。

  有宫人去告诉舒浅钰,沈昭远醒了,故而她舒浅钰来给沈昭远看诊,一番忙活,沈昭远体内的毒才彻底解掉,休养几日便会康复。

  德妃去世,一切悲痛忙乱过后,活着的人们,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景安帝忽然下旨立流落在宫外多年的嫡长子为储君,赐字君辰,入住东宫,并让新任储君沈君辰开始监国理政。

  皇室沈家忽然冒出个嫡长子,此事一出,朝堂上的大臣们皆为之震惊,此消息也以龙卷风的速度迅速轰动整个火泾城。

  火泾城的暮夏还没过去,这天下午,沈昭熙和舒浅钰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这会儿风挺大,这个季节,风大凉爽。

  沈昭熙给舒浅钰剥果子吃,舒浅钰心情愉悦。

  舒浅钰忽而疑惑地道,“我曾听人说过,萧皇后是死于普清寺的火海中,一尸两命,当时,那场大火烧光了普清寺中的一切。据查,此事是莲嫔所为,证据确凿,莲嫔被赐死,莲嫔的家人全部被流放。为何现在父皇会忽然说,他是父皇的嫡长子?”

  沈昭熙说,“此事要追溯到二十多年以前,那时萧皇后还尚在人世。当年,六月初,工部侍郎宋大人和宋夫人大吵了一架,宋夫人气愤,吵闹着要回娘家,便真的离家出走了,不过,宋夫人并没有回娘家,而是去了普清寺。

  宋夫人的姐姐萧皇后身怀六甲,去普清寺祈福,那时父皇抽不开身,便没有随同前往。六月六日,萧皇后在普清寺提前临盆,还发生了血崩。不幸的是,萧皇后临盆当晚,有一大群凶悍的刺客忽然降临,杀气腾腾。

  在萧皇后和宋夫人手忙脚乱之际,灾难因一个叫妙善的人而出现生机。

  隐山上那座尼姑庵叫福莲寺,里面有一个名叫妙善的尼姑。以前妙善在皇宫中当宫女时,名叫牡丹。牡丹出宫那一年二十五岁,此前因冲撞了良妃,差点掉脑袋,萧皇后仁慈,救了牡丹一命,牡丹对萧皇后的救命之恩铭感于心。不久之后,牡丹年满二十五岁出宫。

  牡丹十六岁那年被送进宫,进宫前,她曾喜欢上了一个男子,后来,那个男子去普清寺出家当了和尚,法号永祚。

  牡丹二十五岁出宫,得知永祚已经出家,便去普清寺找永祚,但是永祚不愿还俗。

  身怀六甲的萧皇后去普清寺祈福之时,恰好牡丹也在普清寺中,两人因此相遇。萧皇后遇难,牡丹向永祚求助,永祚知道普清寺有条密道,可从密道逃走,所以,危难临头,萧皇后把刚出生的孩子托付给宋夫人,宋夫人带着刚出生的孩子从密道逃走,而发生血崩的萧皇后却葬身火海。那一晚,普清寺被彻底烧毁,重修后,寺庙的名字改成了现在的初山寺。

  宋夫人把孩子秘密带走后,藏了起来,大概过了三年,宋夫人才回到外祖母家,说那孩子是她自己的,宋大人得到消息,前去宋夫人的外祖母家把他们母子都接回家。”

  朝中的大臣们,谁也没有料到宋则会是景安帝的嫡长子。

  宋则认祖归宗后,景安帝赐字君辰,现如今他叫沈君辰。

  沈君辰成为南国的储君后,沈昭熙也不再是景安帝的暗卫统领,沈昭熙把暗卫统领一职推给了才干最为突出的风寂。现如今,沈昭熙除了负责南国的漕运外,还负责南国的经济。

  舒浅钰看着他,“此事应当是你查出来的吧?”

  “嗯。”沈昭熙发出一个简单的鼻音。

  舒浅钰追问,“你是何时查出来的?”

  沈昭熙回答,“今年,我去昱旻谷找你之前。”

  舒浅钰蹙了下眉,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已预料到他最终会成为南国的储君。

  舒浅钰接着问,“你是怎样开始起疑的?”

  沈昭熙沉吟了一会儿。

  小时候,他曾听见太奶奶说过,宋则的眉宇间长得很像萧皇后,他的母妃德妃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那个时候,大家都觉得萧皇后和宋夫人是姐妹,宋则长得像萧皇后,说得过去。

  沈昭熙说,“我无意间知道他手中有半块用绞幽玄铁打造的令牌,他说他自小随身携带,我当时不知道那是何物,后来我又无意间看见父皇手中也有半块那样的令牌,一问才得知那令牌是君令,于是我便开始暗中着手查这个案子。”

  舒浅钰对那块令牌有印象,她曾帮他整理书籍时,那块令牌的图案夹在他的一本兵法书中。

  “君令的一半,为何会在他手上?”舒浅钰问。

  沈昭熙回答,“萧皇后还在世时,父皇把一半君令交给萧皇后保管,才会落入他的手中。”

  “那个时候,宋夫人为何说,他是她自己所出?”

  “我觉得是为了保护,毕竟宫中尔虞我诈,兵不血刃,萧皇后已经遇害了,把他养在宫外会更加安全些。或许,就连宋夫人都没有想到,她自己会去世得那么早,她更没有想到,她去世后,他会逐步成为父皇身边的近臣。”

  “既然这个案子早就已经查出来了,为何父皇不说出来?”

  “父皇多半是打算先铲除祥王的党羽。”

  “祥王原本是谁?”

  “已经灭亡的虞国皇室遗孤。刚开始,父皇怀疑良妃与已经灭亡的虞国有联系,但没有确切的证据,父皇便设计,让自己身陷死局,良妃见父皇快要驾崩了,春风得意之时,便把所有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原本的良妃在很多年前便已经死了,是被这个假良妃杀掉的,然后冒充成良妃。我们都没有想到,就连祥王都不是父皇的儿子。”

  就连接□□厉军的郭毅也是已经灭亡的虞国人。

  舒浅钰不禁好奇,“祥王为何能顺利成为父皇的儿子?”

  沈昭熙说,“当年,虞国国主的一个妃子腹中怀着遗腹子,良妃把她暗中安置在她殿中的密室内,同时良妃假怀孕,待那个妃子生下遗腹子,遗腹子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良妃的儿子。”

  原本,良妃是想让祥王登上皇位后,再改朝换代,但世事难料。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慕砚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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