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今日梦你(3)_独占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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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今日梦你(3)

  有什么能和被捉奸在床的难堪相提并论的吗?

  宋岩觉得,那就是事后逃跑被抓了个现行。

  宋岩瞧着从浴室出来的陈非池那张阴下来的脸,将握着门把手的五指缩回大衣口袋里,重新站直,强自镇定,“我内急,外面找公共厕所。”

  陈非池面无表情地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眼,她立时双手抱胸,作鸵鸟状,满脸涨红。

  陈非池缓缓将手放在围在腰间的浴巾上,走向她。

  宋岩机械地后退两步,后脑勺砰地撞上门。

  陈非池清咳一声,指了指浴室,然后往里走去。。

  宋岩松了口气,进了浴室。坐在马桶上发了会呆,外面陈非池就开始敲门:“宋岩。”

  宋岩:“……怎么了。”

  “没怎么。”

  没几分钟,陈非池又敲门,“宋岩。”

  宋岩:“……”

  数秒后,陈非池继续敲门:“宋岩宋岩宋岩……”

  宋岩伸手摁发胀的太阳穴:“陈非池,我在呢,我又不能从下水道逃走。”

  陈非池不再唤她,开始沉默。

  闷坐了几分钟,宋岩重新开门出去,便见陈非池已穿戴整齐,立在右手边的矮柜前冲红糖水。

  见她出来,他将红糖水递给她,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喝点这个,听说补血。”

  宋岩脸颊微热,她、她那又不是来例假了。

  她接过杯子,走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然后在沙发椅上坐下。

  陈非池在她身旁入坐,随意地将手搭在她背后的靠背上。

  察觉到身旁陈非池打量她的视线,宋岩低头喝红糖水。

  陈非池靠过来一会揪一下她身上那件印着蜡笔小新的白色卫衣,一会拨弄她的头发,一会又拿手指在她腿上打节拍。

  宋岩移到哪儿,他就追到哪儿,手愣是没闲着,还不停地发出各种感慨:

  “宋岩,你多大了?还穿蜡笔小新?”

  “宋岩,你这身衣服穿了多少年?我好像以前就见过。”

  “宋岩,你头发怎么又剪得这么短,留长一点。”

  “……”

  最后她终于被逼到沙发角落,陈非池脸贴上她的脸,指了指窗户里的两人,故作惊愕,“宋岩,你的脸怎么看起来比我的还大?”

  宋岩放下水杯,侧过脸,薄唇绷成一条线。

  陈非池圈住她的上臂,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憋着笑问,“想换个姿势显脸小吗?”

  宋岩闭了闭眼,平静道,“陈非池,你真幼稚。”

  陈非池默了会,忽地用力掰过宋岩的肩,迫她的脸对上他的,鼻尖相触,呼吸相交。

  她睫毛扑棱像飞舞的蝶,“你……你干嘛?”

  他手指摩挲她绯红地脸颊,“证明我很成熟。”

  说完他的唇便贴上来。

  她想扭头躲避,却被他掐住后颈,无法动弹,于是只好紧闭双唇。

  他只好放弃接吻,重新搂住她的肩,与她耳鬓厮磨,低声唤:“宋岩岩,宋岩岩,宋岩岩……”

  她捂住他的嘴,脸烧的火热,“别喊了……”

  他一口咬住她抵着唇的食指和中指,她能感觉到舔舐她指尖的舌头是如此灵活柔软,还能瞧见他看她的眼神是如何充斥着男人对女人的情欲。

  脑袋里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在渐渐消失,她抽出手指,扬起下巴,给予回应。

  他却徘徊在她唇齿,模糊低语,“你这是在偷情。”

  她有些迷糊,“什么偷情?”

  他低笑,“不是有男朋友吗?”

  宋岩骤然清醒。

  陈非池笑,“难道你是那种三心二意的女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宋岩沉默中拽紧双拳。

  陈非池起身,绕到她身后,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的沙发靠背上,一字一句道,“甩了他,我可以既往不咎,和你重新开始。”

  宋岩突然笑道,“我有和你开始过吗?”

  陈非池阴着脸看了她一会,忽而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宋岩,你不要太过分!”

  宋岩直直地看进陈非池微红的眼,“如果我不甩呢,你会心甘情愿做小三,和我偷情?”

  陈非池松开她,走到窗前,笑一声,“你想得美。”

  宋岩同样笑出声,“如果我说我早就分手了呢?”

  她转头看他,“你打算怎么办?”

  陈非池抿了下唇,正要说什么。

  就被她抢先一步道,“如果我说,我分手了都不想和你在一起呢?”

  陈非池驳斥,“宋岩,你撒谎,你明明就……”

  宋岩倏地起身,大声打断陈非池,“陈非池,我就是生来放荡!今天出血是因为我例假没干净,我男朋友知道了心疼我就没过来!但我就是寂寞难耐!所以你稍稍对我示好,就能轻而易举的勾起我的性趣!”

  陈非池铁青着脸,走向她。

  宋岩后退两步,得意地笑道:“反正送上门的男人,不要白不……啊!”

  宋岩痛呼着推开陈非池,捂着脖子,怒道:“陈非池,你是狗吗!怎么总是一生气就咬人!”

  陈非池抹了把嘴,以手指门,冷下脸,“你给我滚。”

  宋岩怔了下,跳脚:“滚的人是你,这是我开的房!”

  陈非池哼一声,“房费算在老子账上,也就是老子开的房。而且酒店是老子的,老子不欢迎你这种客人。”

  说完脖子一扭,叹息道,“至于上床,老子、老子就当牺牲色相,委屈自己了。”宋岩更加跳脚,“技术这么烂,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陈非池立时又怒了,“你说谁烂?”

  她被他弄得疼死了,不是烂是什么……

  宋岩叉腰,嘲讽道:“才十来分钟就完事,不是烂是什么?”

  陈非池连脖子都红了,大声嚷:“明明是二十分钟!”

  宋岩故作轻蔑地瞟一眼陈非池胯间,撇嘴道,“嗯,加上脱衣服的时间,二十分钟。”

  话刚落音,她就被拉入他怀里。

  丝毫不能抗拒地,他推摁她在墙上,钳住她不知所措的手摁在头顶,唇堵上她的唇,轻而易举撬开她的齿关,舌尖攻进口腔,掠夺式地席卷他想席卷的每一处。

  身体挤在他的胸膛和墙面之间,冰火两重天,无法消受。

  她不停颤抖。

  快无法呼吸时,他稍稍离开她唇齿,忍受她稍作歇息。

  她四肢发软,胸口起伏,气息不稳,依旧嘴硬,“就是烂……”

  他将唇凑上她的耳廓,“那就做到你说不烂为止……”

  清晨,宋岩家小区外。

  陈非池停下车,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朝宋岩倾身过来,宋岩警觉地双手抱胸,僵硬道:“又要干嘛?”

  陈非池为她解开安全带,“把外套脱了。”

  宋岩蹭地脸就热了,紧张道:“不要。”

  她是真的不能要了。

  昨晚她真真切切地为自己对“陈非池技术烂”的嘲讽买了单。

  陈非池手指掠过宋岩微湿的刘海,眼眸忽明忽暗,“你脸上都是汗,不热吗?”

  陈非池寻常的音调偏高,语速有些少年似的快腔快调,此刻声音低而缓,宋岩一听便莫名想起两人的翻云覆雨,她脸上灼烫,伸手便去拍他的手,却被他顺势拽住手腕。

  蓦地有种相触的肌肤已然被胶水黏在一起的幻觉,宋岩失神地瞧向他拽着她手腕的修长手指。陈非池低眸,手指摩挲过她的手心,指尖滑过她指缝,然后钻进去,手指交错,一如一个小时之前。

  宋岩浑身一颤,想抽手而出不得,咬牙道,“我昨天是为了我男朋友才和我妈吵的架。”

  十指骤然吃痛,宋岩微微皱了下眉。

  陈非池略略卸下夹着她手指的力道,指尖搭上她有着淡淡经络颜色的白皙手背,举在车内灯下方,目光一瞬也不眨地停留在她手背上面,恍如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声音懒散,“哦,现在倒挺叛逆的啊?那是我没赶上好时候。”

  宋岩缓缓眨了眨眼,望向他还有少年青涩痕迹的,唇角紧抿的脸庞,低声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但我确定,我从来没说过,你也从来没提过,我们是彼此的什么人。”

  宋苑说完,才直直地看进陈非池眼尾泛红的双眸,耸了下肩,一脸无谓,“反正从前我什么都教你,这次就当我教你上了一堂生理知识课吧。”

  手指被被夹握,疼痛钻心。逼兀的车内空间,陈非池脸上的表情阴沉。

  耳边隐约传来骨骼作响声,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宋岩不再开腔,更不让自己在这场目光对峙中败下阵来。

  最后是陈非池打破了这僵局。

  他松开她,嘲讽道,“我经验足的很,谁用你教了?”

  不等她回答,他便将一个药盒扔在她怀里,别过头,“给我滚。”

  宋岩瞥了一眼,便迅速动手拆药盒,语速很快,“车上有水吗?我现在就吃了,免得你疑心。”

  原来他上车前去药店是要买紧急避孕药,他倒比她细心。

  陈非池愣了下,“吃?”

  宋岩继续拆不大好拆的药盒,“没水啊,那直接吞……”

  话说到一半,宋岩住了嘴,腾地脸上又热了。

  “假惺惺,我才不用。”宋岩将那管妇科消炎药膏扔回陈非池怀里,伸手拉车门,拉了两下没拉开。

  陈非池摁下车门开关,不耐烦大声嚷:“都说了车门不是这么开的!”

  宋岩下车,瞅了眼下面前这辆变形金刚似的车,声音比他更大,“开豪车了不起啊,嘚瑟什么!”

  “我……”陈非池瞧着宋岩别扭的走路姿势,扯着嗓子吼:“本来就难受,你就不能走慢点!”

  宋岩闻言走的更快。

  直至宋岩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陈非池才完全收回目光。

  他扭头,对不远处拍照的路人臭着一张脸骂道:“就是个代步工具,拍什么拍!四个轮子的满大街都是!”

  陈非池到家时,是住家阿姨王姐帮他开的门。

  见他一脸疲惫,王姐忙拿过鞋柜里的家居鞋,弯腰递到他面前,关切地问:“小陈先生,要用早餐吗?”

  “不用了。”陈非池直接从她身边走过,穿过客厅,往楼上去。

  皮鞋踩过木地板,声音在静谧中有些刺耳。

  王姐跟在他后面走,小声说,“您的弟弟睡眠浅……”

  啪地一声,客厅的灯被打开。十米高的天花板上吊着的巨大水晶灯照耀下,陈非池的脸毫无血色,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睛里像有浓重的墨。

  王姐莫名就想起了吸血鬼,她不由自住摸了摸脖子,往后退了两步,便听见陈非池冷冷说,“连你也要来提醒我,我得处处为陈非洋着想吗?”

  王姐悻悻然笑两声,“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非池转过身,疾步往楼上走去。

  王姐暗暗叹息,这家的小儿子是在大儿子出国的时候生的,两者相差整整二十二岁,这大儿子都是能当小儿子爹的年纪了。老来子便像掌中宝,多少就偏袒些。

  这都半个月了,先生和太太似乎对大儿子几乎每天的晚归并不太在意,她竟些同情他,即便因为他拒绝要家里的钥匙,她不得不每天起来给他开门。

  今天他清晨才回来,她好歹能睡了个整觉。

  踢掉鞋,给手机充上电,陈非池横躺在铺着黑色缎被的大床上,闭上双眼。

  不大一会,门外传来了动静,伴随着的年轻明快的女音:

  “陈非池!看我不找你算账!“

  陈非池皱起眉头,起床疾步走到门口,拉开门。

  迎面走来的angr顶着一头乱发和花了妆的脸,瞪着眼对陈非池大声嚷嚷:“你竟然把我一个人丢在警局,我要找un告状!”

  陈非池一把将angr拽进门内,轻轻关上门,回头凶道:“你爱告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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