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日日思君(8)_独占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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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日日思君(8)

  宋岩难过又难堪的想,不用母亲说,她也知道她一点都不好。

  放在平常,母亲说说她,她还能挨得住,可现在若是总拿“她如何不好”这件事说给陈非池和陈伯陈姨听,难免他们会听进去……

  这几天,每次母亲一当着众人贬斥她,她的心就如同放在油锅上煎,偏偏她不敢反驳,因为怕自己再在陈伯陈姨面前加一项“忤逆”的错处。

  来亚湾岛的这些日子,陈伯陈姨总是频繁地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她惶惶不安地想:是否他们在考虑如何处理她和陈非池的关系,毕竟她似乎不大配得上他们的儿子。

  而更糟糕的是,在母亲的不断提醒下,陈非池也会渐渐地明白她现在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好……

  对于这个认知,她惊惧又惶恐。

  万幸的是,就现在来看,陈非池对她的喜欢仍旧掩盖了她的不好。

  那不如……在他还不完全清楚她的真面目之前,紧紧抓住他。

  见陈非池沉默,宋岩抬起一双泪眼望他:“娶我吧,你不是一直想娶我的吗……”

  陈非池脑袋是懵的,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宋岩现在对他说要他现在就娶她?从前他可是向她要个光明正大的男朋友身份都要不到。她是不是肚子太饿了,大脑缺乏能量,神经系统一时无法控制语言?抑或她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想了一小会,脑海里便有个声音焦灼地提醒他:陈非池,别想啦!赶紧抓住机会,绝不要给她时间去退缩。不然她又要逃啦!

  陈非池一个激灵,迅速关掉燃气灶,拉着宋岩往厨房门口走去。

  被陈非池拉着急匆匆地往外走,宋岩晕头转向:“你干嘛?”

  “去找你爸妈和我爸妈说我们要结婚。”

  “啊?”宋岩懵了下,意识到陈非池要做什么后,下意识缩着往后退:“可他们现在在睡觉呢。”

  陈非池生拉硬拽,逼着宋岩上了楼梯台阶:“把他们叫醒不就得了。”

  宋岩心跳剧烈,一只手抱住楼梯扶栏柱子:“叫醒了有起床气的,不容易同意。”

  陈非池急躁道:“你放心吧,他们会同意的。”

  宋岩死死抱住柱子,“为什么你就肯定他们能同意啊?”

  陈非池这下拉不动了,停下来解释:“我……”

  想了想,为了避免自己的隐瞒令她生气。他只好把实话咽下去,找了个其他的理由:“我们最近这么亲密,他们早就该察觉到了我们的关系,一直也没表示反对。我想即使说要结婚,肯定也没什么阻碍。”

  宋岩听完陈非池的解释,觉得他想的太简单了。

  在一起是一回事,结婚是另外一回事。他们两人在一起时,双方父母指不定是看在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的份上,为了顾着双方的脸面,才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譬如白天发现她的异常的母亲就是这样。

  若是谈到结婚,那就是要把一切默许的东西变为明许,而她与他,她家和他家之间的距离可不是一点点。

  两个人真的要走入婚姻,显然困难重重。

  陈非池见宋岩犹豫,干脆甩开她的手,自己上楼:“你不说我自己上去说。”

  宋岩跟上来:“我们得从长计议。”

  陈非池不听,继续上楼。

  宋岩连忙跨了一大步台阶,走到他身边。

  陈非池加快速度,宋岩立刻小跑上了楼梯间平台,挡在他面前:“都说了从长计议。”

  他快要气死了,双手握住她的肩,咬牙切齿:“宋岩,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停止折磨我?啊?”

  楼梯间昏黄的灯光下,他望着她,脸上写满深恶痛绝,仿佛她是他此生最大的仇敌。

  宋岩恍惚了几秒,眼睛里又有热意漫上来,声音温柔却又坚定:“非池,我是真的想要和你结婚,你相信我。”

  见陈非池表情略松,却仍旧不肯松手,宋岩抬手到额边,一字一句:“我发誓,我说的是真话,否则我不得好……唔……”

  他拿唇堵住了她的唇,令她将那句誓言咽回去,然后离开她的唇,拿手擦掉她眼角仍挂着的泪珠。

  她有点儿不明白这个吻的缘由,眨眨眼:“怎么了?”

  他牵着她重新下楼,“你是我的,我想亲就亲。”

  她垂下眉目,哦一声。

  宋岩坐在餐桌边等了一会,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蔬菜鸡蛋面便被陈非池端到了她面前。

  宋岩说了声谢谢,开始吃东西。

  陈非池拉开椅子到她对面。

  宋岩不禁问:“你不吃吗?”

  陈非池双手抱胸,往后一靠:“不吃,已经气饱了。”

  “……”宋岩吃了口面,转移话题:“味道挺好的。”

  陈非池冷哼:“那当然了,在美国的时候,我经常自己做饭。”

  说完又加一句:“哼,没去美国后悔了吧?没口福。”

  宋岩垂眸,应和道:“是啊,挺后悔的。”

  若是去了,学有所成,回来进东池集团做事,她在陈姨陈伯那边的话语权也就多一点,对他们的未来的把握更能多一些,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直到宋岩端起碗,把汤喝的一干二净,陈非池都没有再说话。

  吃完面,宋岩预备去洗碗,陈非池一把夺过空碗:“你去睡觉,我来洗碗。”

  宋岩哦了一声,却默默的跟着陈非池往厨房走。

  水池边,宋岩在陈非池身旁酝酿了一会儿,开口说:“我比你大,怎样顺利的结婚本来就该我来计划,你一小孩子懂什么?”

  他将洗好的锅盖用力往锅上一盖,冷腔冷调:“至少我懂做饭。”宋岩:“……”

  他这话的意思明显是说,即使他比她小,但他连做饭都比她懂,她有什么资格“倚老卖老”。

  可、可这两者不能相提并论,她试图扳回一局,“对于被双方父母反对的恋情,如何能成功结婚,我、我想……我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经验。毕竟我比你大,见过的比你多。”

  他拿着已洗干净的碗的手顿在半空,看向她,神色莫辩:“说来听听?”

  宋岩局促地捏了捏睡衣的边边,“比如说……生米煮成熟饭。”

  说到这里,宋岩迅速看陈非池一眼,又垂下已热起来的脸,弱弱地说:“先有个宝宝,等月份大了,总会看在孙子的份上……同意一下。”

  陈非池默然良久,才回答:“我反对。”

  明明知道陈非池可能会反对,还是受到了打击。

  宋岩如霜打的茄子,蔫蔫的回道:“哦,那我知道了。”

  陈非池又开了水龙头,将本就洗干净了的碗放在水流下,声音带笑:“以后少看那些不切实际的泡沫偶像剧和泡沫霸道总裁小说,像那种小娇妻带球跑,小娇妻带球嫁豪门,小娇妻带着神童进豪门的故事都槽多无口,只适合幻想,不适合现实。不信你问问街坊领居的长舌妇,看看新闻报刊的生活频道,有哪个挺着大肚子进门的女人不被内外夹击,指指点点?”

  被说中经验由来的宋岩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头垂的更低,没有气势地挽尊:“指指点点总比嫁不了你要好。”

  话刚落音,耳边便传来清脆的瓷器碎裂声。

  宋岩一看,陈非池脚边,她方才用过的瓷碗碎了一地。

  宋岩忙转身去拿扫帚,还没走两步,身体突然腾空,陈非池将她抱起。她下意识揽住陈非池的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陈非池将她抱到流理台上坐下,手伸进她睡衣下摆。

  她吓了一跳,摁住他的手,“你、你怎么了?”

  他收回手,捧住她的脸,眼底情绪如墨般浓重:“上次我送你回家,问你离开我的理由是不是不喜欢,你否认了。这不是安慰我的话?”

  他当时兴奋又雀跃,当即回家去寻找那个录音笔。

  结果把垃圾桶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

  回想之前她在他房内的情形,他颓然地想:定是她把那录音笔拿走了,因为她见他不敢面对“她只是被他的死缠烂打磨得没了脾气,实际上并不喜欢他”的这个事实,便干脆收回,挽留他的自尊。

  而车上那声对他不喜欢的否认,也只是为了他男人的颜面。于是他顺从她的好意,没有找她拿回录音,假装她真的喜欢他,继续对她步步紧逼,想要尽快抓住她。

  宋岩怔了下,摇摇头:“我没有要安慰你。”

  说实话,她有点错愕,录音难道他还没听?

  想问些什么,却又觉得扯远了,她也捧住他的脸,慎重道:“非池,我、我真的喜欢你啊,那时候就喜欢。或许……或许……”

  她咬咬唇,自嘲一笑:“不怕你笑我,我在发现你早恋的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你了。”

  其实比她说的还更早。

  他眼睛一瞬亮起来,额头抵上她的额,急促的说:“笨蛋,我没有和王逸宁恋爱。王逸宁是那眼镜男的妹妹,你和我妈跟着我和她去奶茶店的那天,我正找她打听那眼镜男的情况,想了解了解我情敌是什么样的人,对付他。”

  说着说着笑起来,“你那时候太蠢了,假发掉下来,把我笑的不行。我怕你难堪,只好把头扭过去,假装没看见你。后来我听王逸宁说眼镜男要和你共进晚餐,和你表白,我气得半死,晚自习都没上就跑过去跟着你们。”

  见她呆呆傻傻的,他忍不住捏捏她的脸,“怕你和那眼镜男的上床,就赶紧跑到了你家。打算你一带他进你的卧室,我就把他打出去。”

  她看了他好一会,嗫嚅:“你、你太坏了……”

  他轻吻她红彤彤的耳垂,手再一次伸入她睡衣下摆:“我现在也很坏,要不要试试?”

  她这次没有抵抗,睫毛抖得厉害:“有买避孕套吗?”

  “没有。”

  “那怎么办?”

  “有了就要。”

  她懵了:“你不是说……”

  他打断:“我是坏人,坏人就会让你未婚先孕,受人指点。怕了吗?”

  她不回答,软软地将头靠在他肩上,呼吸有点儿急促:“上楼回房吧?”

  他声音闷闷的:“可坏人忍不住了。”

  她没说话了,紧张地望着虚掩的厨房门。

  ……

  行到深处,他还不满足,循循善诱:“乖,再抬高一点,听说这样更容易怀孕……”

  她欲哭无泪:“不要了,还有下次的……”

  他不肯:“怀孕不是越早越好嘛,岩岩乖……”

  “……”

  ……

  充斥着暧昧气息的一楼客房卧室内,宋岩伏在陈非池胸口休息了一会儿,企图起来,却被他扣住腰,不让她动。

  宋岩叮咛一声,郁闷地问:“不是说这次完了就回楼上的吗?出来吧,我好难受……”

  陈非池慢条斯理地抚摸她额角的湿发:“乖,再留一会儿,这样才能快点儿有宝宝。”

  宋岩不满地哼哼两声,到底还是听了陈非池的话。

  门口依稀传来脚步声,陈非池轻轻捂住宋岩的耳朵,转头看向窗外海平线上的微光。

  理智令他正确,情感却让他犯错。

  不过无论如何,这错误他都会想办法一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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